卫姮也没有隐瞒,“……李叔去账房支银子,账房那头说没有大夫人对牌,他不敢私拨银钱。李叔与卢妈妈,遂一并去了正院请大夫人示下。”
“没有见着大夫人,倒是见了于妈妈。”
“于妈妈说夫人如今病着、每日晕晕沉沉,不太清醒,这些事儿她也是做不了主,不如等大夫人清醒了,能理事了再来。”
病,确实是病了。
卫姮也是有意趁她病中,提了李叔、卢妈妈上来为此次大宴的管事。
更是有意让李叔、卢妈妈先去账房支银钱,而不是先去请示卢氏。
为的就是让卢氏动怒,暗里使绊子不支银钱出来。
是她算计了卢氏,是为了后面能更加顺利分府。
此次计谋,她还……
卫姮看了谢氏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悔疚。
微微垂眼,轻道:“伯母放心,侄女私库有银子。再来,此次是我二房大宴,大夫人是大房,倒也不必劳烦从大房账房里支银子。”
谢氏自然不清楚卫姮的打算,闻言,脸色愈加冰冷。
沉吟一会,道:“你们二房的大宴亦是我卫氏一族的大宴,是让整个上京知晓勇毅侯乃我卫氏族中子弟!”
“既不走大房的账房,也不能动你一个姑娘家的私库,走卫氏一族的公账!”
卫姮暗里紧了紧手。
她要的便是七伯母这句话:走卫氏一族的公账。
也很清楚,向来公允的七伯母必定不会同意让她从自个私库里拨银钱。
最好的解决法子:走卫氏一族的公账。
只要动了族中公账,族内皆知卢氏所作所为,日后她再狡辩,也是百口难辩。
分府……
胭脂也好。
公账私账也好,她所图的皆是能顺利分府。
那边,卢氏也在说银钱的事儿。
是嫡长卫文濯要支一千两银子。
“……儿子如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