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温文尔雅的大爷,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恐怖。
“好栅月,到外面去把胭脂喊进来伺候。”
卫文濯的脸上已经没阴沉,俊颜浅浅带笑,端的是斯文、尔雅,瞧着令人芳心狂窜。
樱月却怕了。
没敢显在脸上,柔柔顺顺应下后,藏在袖里的手指暗颤着退下。
还在外头跪着的胭脂得知大爷让她进去伺候,风情万种的妩媚小脸顿时笑开了花。
扭着腰肢,甩了手帕赶紧进屋。
没一会儿,樱月听到了里头放荡的调情声,一声接一声入耳。
手脚冰冷的樱月在庑廊下面站了一会儿,扶着腰身,面露痛苦朝自己的屋里走去。
“樱月姐姐?你是怎么了?”
书童冬生一溜烟跑过来,很是关心地道:“可是摔着了?我屋里有药油,我取了给你。”
樱月强颜欢笑,“不碍事,歇息一会儿便好。”
冬生说,“樱月姐姐,药油是大爷赏我的呢,我还没有用过,您别嫌弃,踏实用着吧。”
“我没有嫌弃……”樱月挤着笑,又问,“大爷怎么会赏你药油啊。”
冬生表情一僵,眼里闪闪躲躲,“我……我……我干活蠢,有时候磕着、碰着……就……就需要用上药油。”
樱月瞧出端倪,越想便越害怕。
哪是什么磕着、碰着啊。
怕是和她一样,被大爷打了、踹了。
回到屋里樱月,爬到褥子里,狠狠哭了一场。
……
卫姮那边,也挺想哭的。
望着俊颜凌凌,如寒霜的三爷,上了车舆卫姮说话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三爷,你这是从哪儿受了气?受气有伤肺腑,不利三爷您解毒。”
应该,不是看了她写的信儿,他才生气吧。
那信里头所写虽是直白了些,可,她并无夸大其词。
还有一段,是公孙宴所说,她都在那书边儿特意做了记号——三爷,此段乃公孙神医所言,我仅为代叙。
夏元宸是在生气。
生出一股子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儿。
见到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放在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