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幽这会子已经和骆令月斯斯文文地聊了起来。
一个温婉端庄,一个抚风弱柳,生得又各有千秋,都是模样、才情不差的贵女,聊着聊着,便与敏成县主走一处了。
敏成县主这人吧,就喜欢的才情又高雅的贵女。
很快更和卫云幽说到一处,并道:“……也是她兄长晕了头,没得连累了云幽。”
“你们如今也瞧到了,云幽温婉、善良,又处处不争锋,适才我还留意到云幽误了孟家姑娘的名声,都让了步儿。”
“倒是那个卫二,出尽风头,生怕无人知道她会岐黄术,我祖母虽然也会医术,但从不在外露显,姑娘家的还是要贞静、贤惠些为好。”
“便是行善,也不需要抛头露面,打发了下面的人便成。我祖母的产业济世医馆,虽有千金科,可里头坐诊的可没有女子。”
敏成县主的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正好能让卫姮听到。
卫姮听到也假装没有听到。
没有说到她跟前,她也犯不着凑过去。
大长公主的孙女,也委实不能好得罪。
卫云幽微微抬眼,朝四平八稳的卫姮看了一眼,抿着嘴,柔声道:“行医是姮妹妹所喜,救死扶伤也是善事。”
“行医”两字用得极妙。
敏成县主便问,“怎么?她还真抛头露面给人看病了?”
“那倒也没有,姮妹妹以前不爱出门,想来不曾在外给人看病。”卫云幽如今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阴阳怪气了,不过,一句话里藏那么几根针,扎一扎卫姮,她还是会的。
因为啊,她身边这群贵女都是瞧不上卫姮的,她自然得附和。
又有贵女搭了腔,“你那堂妹我也听过一些,说是不太识几个字,举止颇为粗鄙。”
“如今瞧着也确实没有你这般端庄,待会儿可是要题字作诗的,也不知她会不会。”
这话,卫云幽也没胆像以前一样应下了,还是斟酌道:“也不太清楚,姮妹妹为人低调,我与她相处三年,也不太了解,许是题字作诗,也不差。”
敏成县主轻笑了一声,“你啊还挺会给她撑颜面的,她自个刚才都说了,她不是个会作诗了。”
骆令月也点头道:“对,我适才亲耳听到卫二姑娘所说。不说她了,我们还是快点想想作何诗吧,呈到御前,断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