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瑾没再主动联系过她,虞繁也似乎淡漠了他的惊鸿而过。
偶尔会想,应该是他腻了,烦了。他可玩的游戏太多,觉得没意思,便换下一个。连“游戏结束”都不用废话去说。
那个所谓的对赌,估计也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他不会缺F罩杯的私人秘书。
至于天磊,这么小的项目,只是他审阅的众多文件中,某个长长列表中的一行。或者存在于某个数据的小数点里。
这样的淡忘,再好不过。
而她,只需把天磊经营好,用盈利来回报所有。
这天,虞繁和范惜年出差回来。
刚进院门,齐欣欣就急匆匆跑过来:“范总,小繁,今天上午有人把所有旧机器都搬走了。说是虞厂长卖掉的。可是新设备后天才能到货。”
原本计划,旧设备都放在租借的厂房里并行,等新设备运行稳定,再腾空。
父亲怎么不商量一下,就突然着急卖了。
范惜年柔声安慰:“别着急,新设备我们已经验过,不会有问题,旧机器不过是以防万一。”
虞繁拨了电话询问。
虞天磊正为自己做了桩好买卖开心:“现在卖旧设备的厂子太多,我怕压在手里。仓储也是钱,越放越便宜,有人推荐了一家高价急收的,我就抓住机会给卖了。”
虞繁:“爸,谁给您联系的收购方啊?”
虞天磊支支吾吾:“是个老熟人,放心,很可靠。首付款都已经收到了。”
虞繁查了下售卖合同,是临省一个专营二手机械的公司。
价格确实比市场价稍高了一些,但是首付款比例偏低,需要等设备到了,运转没问题,给第二笔款。他们转卖出去之后,再给尾款。
无形中增加了回款的风险几率。怎么想都有点不合理。
但合同已经签了,东西都拉走了,只能盯着对方打款了。
第三天,物流显示对方已收货。虞繁盯着财务催款,电话还没拨过去,薛义的电话先到了。
薛义现在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卑劣:“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虞繁:“知道自己屁臭,就少放。”
薛义的声音仿佛刚吃了野山楂,酸涩兴奋:“好消息,傅庭瑾又找了个新的。大四,学生会主席。宴会没到一半就直接去了酒店。回学校后,直接进了重点课题组,跟全校最有名的导师,傅庭瑾投资的。”
虞繁顿了一秒。对于她,确实算是好消息。但并高兴不起来。
薛义哼笑,越说越兴奋:“心里是不是酸酸的?更年轻更会玩的补上位了,靠山没了。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个廉价玩物,他很快就会玩腻。也就一个星期?你特么也就配被玩儿一个星期。”
虞繁根本懒得搭理他的奚落,她越生气,他越高兴。
薛义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馈,不甘心地提高了嗓门:“还有个新鲜的坏消息,买你家旧设备的公司,刚刚申请破产了。你家的货一到,就被拿去抵债。三百万,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