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垂首不语,强忍悲痛。
前路虽然万般艰险,可是,有一点她是明确的。
她,徐明曦,绝对不要嫁给秦昭烈。
*
容氏一脸喜色,提裙款步迈入寒星院:“星儿,你舅舅她来信了!”
相对于容氏的喜形于色,徐白榆的心绪倒是无甚波澜起伏。
那等重利轻义之人,也配称得上是她舅舅?
也就是她的姨娘,还念着那点子虚无亲情。
她容色平常地请姨娘落座,淡淡问道:“信中如何说的?”
容姨娘掏出信封,推至她的眼前,温声道:“你瞧一瞧就知晓了。”
徐白榆取出信笺,粗略地扫了一眼,秀眉微蹙:
“他还要带旁人来?”
“怎么能说是旁人,他是你的表哥。
若能得你爹青睐,日后仕途必是前途无量的。”
“他不是并无官职吗?去岁科考不是未曾中第?”徐白榆有些不解。
“唉,当时是差一点及第末名,不过那个最后一名突然亡故,由你表哥顺次补上。
这不,就得了个给事郎的官职……”
徐白榆听了她姨娘这一番话,心下真是一言难尽。
那突然“亡故”的最后一名,遭遇的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吧。
如此费尽心思,却也只得了一个给侍郎。她记得,这似乎是八品官职?
如此货色,竟然还是伯爵府嫡子!
看来,伯爵府的没落,是必然的了。
面对容姨娘的一脸欣喜期待,徐白榆实在不忍心打击她,说些“老爷定然看不上他”云云。
毕竟她姨娘只是个没落伯爵府不得宠的庶女而已。
现在应是还对伯爵府的崛起复兴,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五日后来徐府……日子不远了。”
临近傍晚,诗文会几近散场,徐弦月一行人等亦是准备打道回府。
散场时人群稀落,徐弦月一眼便认出刚才在台下为她们仗义执言的“女公子”。
顾不上知会秦越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