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血灵参所在之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恍惚摇头,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祁君逸好生欣赏了会儿。
绝望吗?
那他的月月身中剧毒,骨髓醉软,起不来榻时是不是也同样绝望。
他费劲力气就要将解药研制出来,能够治好那个姑娘时,她却薨然而逝,气息全无躺在那儿。
……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绝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人。
那些仿佛已经刻在灵魂深处的绝望之感铺天盖地袭来,祁君逸蓦然红了眼。
他深吸口气,死死克制住疯起的杀意。
不行!
不能让人死的痛快了,当场大开杀戒,将人千刀万剐,反倒便宜了她。
他的眼睛因为隐忍一片赤红,角度问题,姜翎月看不见,正面对他的沈氏看见了,当即吓了个激灵,匍匐在地,哭求道:“求陛下饶过罪妇妇的女儿一命。”
“你作恶时便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月月不曾跟你有过利益之争,姜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姑娘,你却如此容不下她,最后祸及母族,连累自己女儿。”
帝王声音冰冷,似口含天宪,只有说‘月月’二字时,才透着几分难言的温柔。
沈氏听的怔了一瞬,旋即连连磕头,“罪妇悔了!罪妇去给娘娘磕头赔罪,罪妇已经知错,求陛下处死罪妇一人,饶罪妇女儿一命。”
她哭的涕泪横流,确实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祁君逸却懒得看下去,淡淡道:“朕大发慈悲,今儿晚上就让你们母女团聚。”
至于团聚来做什么,不必多说。
沈氏仿佛浑身卸了力气,颓然歪倒在地。
完了。
她的家族、她的爹娘、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