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样清俊出尘的男人,用这样明亮温和的眼神望着她。
姜翎月略一晃神,还未反应过来又被他拉着起身,回了殿内。
……该就寝了。
这个念头一闪过,迈开的脚步都有些艰难。
“怎么了?”身旁男人侧眸道,“脚酸?”
“……不是,”姜翎月摇头,松开他的手道:“臣妾先去沐浴了。”
说罢,她转身朝着浴房走去。
祁君逸就这么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唇边缓缓勾起一道弧度。
或许这姑娘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他面前,她已经开始不再时刻谨记着尊卑有别了。
……这样才对。
她早该这样做了。
…………
或许是姑娘家沐浴总是繁琐些,也或许是姜翎月有意磨蹭拖时间。
总之,她从浴房出来时,祁君逸已经如这些天的每夜一样,散了发冠,半靠在床头,手中握了本书卷,正微垂着眸,漫不经心的看着。
暖黄色的烛光衬的他更显温润如玉,任谁见了都看不出这会是手握生杀权柄的帝王,说是一位遗世独立的翩翩佳公子还差不多。
可这样安宁唯美的一幕,姜翎月却看的腿直发软。
只有她知道,他现在这副洁净如玉的模样,全是假象。
这些天,尤其是近几日,她已经彻底服了,一天比一天拜服。
她承认自己确实十分无用,应付不了这位年轻帝王如封禁许久一朝开了闸,吃了上顿没下顿般的频繁索取。
她完全招架不住!
他日日翻看那本书,这么久了,她现在都不知道书名叫什么。
是她不想吗?
是根本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