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君和万演同时白了脸,又急速转青。
他们明白,这里的人,都不待见他们。
孟文君不甘心,万演更是恼怒。
这些人真是老糊涂,帮一个陌生的泥腿子给他们难堪,简直不知所谓,也不怕惹上一身骚。
孟文君一心为这会的事羞愤,没有看到榆枝看她眼神里的审视。
姓孟啊?
王新凤拍着大腿乐:“哎哟,吓我一大跳,老娘还以为这地出了个土皇帝,大过天大过地,大过咱们头上大领导呢。”
“结果就是个拉大旗扯虎皮的碎嘴婆娘,啥也不是。叽叽歪歪倒是啥也敢说,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偏偏找了个软蛋男人,不孝顺的软蛋货还瞧不上她。”
“可这人啊,蠢得没救了,人贱脸皮厚,眼睛被屎糊住了瞧不清楚,不仅把自己当回事,还把软蛋货当成宝,丢人现眼。”
“果然,姓孟的都不是什么好货,又蠢又毒,人嫌狗厌。不过啊,你俩一个贱,一个孬,好锅配好盖,妥妥的天造地设,绝配啊。”
“行了行了,晦气玩意,赶紧滚蛋吧,老娘忙着呢,没工夫跟你瞎逼逼。”
万演脸色顿沉,忍住怒气没开口。
王新凤嗤了一声,一把薅开拦路的孟文君,牵上榆枝回家。
孟文君被一群大爷大妈奚落一顿,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愤恨的看着婆媳俩的背影,走进巷子尾那家院子。
孟文君脸色微变,那宅子,他们买了去?
万演也瞧见了,竟然是他们。
一家泥腿子,怎么买得起,怎么敢买?
不管这俩人什么心思,其他人是不在意的。
该做什么做什么,完全无视两人。
最终,万演和孟文君是灰溜溜走的。
周五这天,王新凤知道榆枝下午要去看什么劳什子的迎新会。
生怕冷着冻着饿着榆枝,中午送榆枝回学校的时候,准备了一件厚大衣,灌了汤婆子,准备了小点心,烧了一壶热水,转得妥妥帖帖的让带上。
还特地用两个肉包子,拜托夏小月一定照顾好榆枝。
人多,别磕着碰着了。
夏小月拍着胸口保证,肯定照顾好榆枝。
王新凤还是不放心,恨不得拽着榆枝不让去。
学校真是闲得蛋疼了,好好的课不上,弄什么迎新会,可真是。
不过,班级要点名,事关学分,榆枝必须得去。
拉着老太太好一阵安抚,才被放行。
榆枝和夏小月走在校道上,夏小月看着手里的大包小包,笑道:“你婆婆可真疼你,比亲妈都不为过了,你可真幸福。”
榆枝点头:“嗯,我婆婆确实很疼我,把我看得比她自个都重。”
夏小月对这对婆媳是佩服的,她也不敢幻想自己以后,毕竟这种婆媳百年难遇,自己还是不找罪的好。
“怎么没见你男人,有孩子吗?”
“我男人孩子都在上学,不凑巧,所以你没见过,孩子今年十岁了。”
夏小月惊呼:“都十岁了?你结婚好早啊,按理说你这样的知识分子,不会这么早结婚的。”
在夏小月看来,只有那些没有读过书的姑娘,会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礼,早早的在父母的安排下相看结婚。
如同那些知青一样的有学问的人,更向往的是自由,自由的生活,自由的主张,倡导婚姻自由。
一般不会早早的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