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刚拉开房门,就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眼皮狠狠抽搐了两下。
宴樾狼狈的跪趴在地上,额间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眼巴巴看着她。
像……像一只被人遗弃的狼狗。
“夏夏,扭到了,扶我一下行吗?”
向来深沉内敛的人,用这样的语气和神情对着她,让简夏一时间有些无措。
她和宴樾在一起三年了,除了在床上的时候热情似火,其他时候都是一副清冷模样。
简夏顿了顿,踟蹰下板着脸调头将他扶起来。
“夏夏,你果然是心疼我的。”宴樾咧嘴一笑,双手抱住她的腰。
“宴樾,放开我!”
简夏怒斥,“喝醉了你就躺着,少发疯!”
“我没有!”宴樾嘟囔声,双手却仍旧没有松开,“夏夏,我没有喝醉。”
“宴樾,我不管你喝醉了没有,别借故占便宜,你以为借着酒劲回来说两句好话,就能让我对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不计前嫌和你和好,将你和周意对我造成的伤害,忘得干干净净吗?”
简夏疾言厉色,双脚用力踩在他的脚背上,宴樾疼得皱眉,却还是没松开手。
他抱着简夏,用尽全力将人压在下面,激烈滚烫的吻顺着她的额头落下来。
简夏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被他轻而易举地禁锢在头顶。
密密麻麻的吻伴随着他的解释,亲的简夏头晕脑胀,耳边只有他句句入耳的道歉和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夏夏都是我的错。”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如果不灌你喝酒,周回会对你下手的。”
“夏夏,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简夏身子陡然一松,泪光莹莹的抬起头,他低头吻住她的眼泪。
带着酒香的舌尖席卷泪水,又低头吻住她娇嫩的唇。
口腔里他酒香的气息混合着泪水的咸,一遍一遍的掠过着她。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简夏低低抽泣着。
她厌恶宴樾自以为是的对她好,口口声声打着为了她的旗号,却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践踏她的自尊,将她对他的爱踩在脚下。
如果这就是他所为的爱,那她宁肯不要。
……
简夏起来的时候,宴樾已经不在身边。
她收拾好准备去公司,刚下楼就被老爷子给拦住。
“阿樾帮你请假了,晚上家里会来客人,我让张叔去买菜了,你好好收拾下。”
简夏不解老爷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老爷子推到了楼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老爷子向来不是个看重外貌的,从来也不会对她的穿着评头论足。
今天倒是奇怪了?
简夏晃了晃脑袋,不知道家里要宴请的是什么客人,竟让老爷子如此兴师动众。
心里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照做。
简夏换了身淡紫色长裙,肩上披了块黑色的苏绣披风,头发挽起发髻,簪了枚白玉簪子。
整个人看起来极致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