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岩微怔,目光落在简夏毫无血色的面容上,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他带着谢晚凝上了车。
摇下车窗,商岩轻声道:“简夏,保重身体。”
“谢谢。”简夏颔首,目送他离开。
……
从医院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老爷子已经睡下,她放轻脚步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胃里的翻腾已经缓解,烧灼感还在持续。
喉间烈酒的味道仍旧充斥在她的口腔,时时刻刻提醒着今天宴樾对她做的一切。
简夏不明白,他既然不爱自己,为什么不放过自己。
非要让她看着他和周意恩爱,要把她的自尊践踏成他们爱情的垫脚石,以此彰显他对周意的深情。
更可笑的是,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宴樾有苦衷,都在替宴樾而不平,可谁又心疼过她,在意过她的苦衷?
泪水湿了枕头,眼睛红肿的厉害,脑袋昏沉,困意席卷而来。
但简夏却不敢闭上眼。
一闭上眼,她被宴樾灌酒的一幕历历重现。
她支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在抽屉里拿出药吃下一颗,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神志开始混沌,四肢开始僵硬,脑子里也开始逐渐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渐渐地,心底的酸楚和不甘都随着药物作用的发挥而开始淡去。
忽然,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房门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进了屋。
简夏回头,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男人。
手里拿着外套,穿戴规规矩矩地站在床前。
今天周回回来,周意也说过他不会回家,简夏以为他会留下来陪周意,便没有锁门。
看到宴樾,她攥紧被子,冷声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