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抿唇,低头吃饭。
张叔将汤盛上来后,周回没再作妖,一直低头安安静静吃着饭。
从老爷子的态度可以看出,简夏在他或者说在宴家地位。
只要老爷子不松口,只怕周意别想入门。
饭后,周家人没有逗留,同老爷子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
等周家人走后,老爷子将宴樾叫去了书房,爷孙俩关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宴樾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简夏坐在沙发上吃着果盘,看宴樾的脸色大致也就猜到了些许。
无非是他和周意的关系。
三年前的事情老爷子耿耿于怀,周意抛下宴樾离开,才有了她嫁进宴家的事情。
好不容易现在宴家有了好转,周意又想回头,这天下的便宜都给她周意占尽了。
老爷子不同意周意就不能进门,宴樾两头为难,自然心情不悦。
简夏倒是觉得畅快,阻拦他和周意的不是自己,看着宴樾吃瘪,心底也是舒畅。
但令简夏没想到的是,周意可没这么轻易放弃。
许是通过昨日饭桌上老爷子的态度察觉到老爷子不喜欢她,第二天又来了老宅。
不过这一次,周回和周家父母都没来,周意拎着东西进了门。
“爷爷,昨天说的东西又到了两样,这是我爸妈在法国拍的一尊青花瓷瓶,说是你老人家就喜欢这个,让我给您带来。”
老爷子面色淡然,“替我和你父母说声谢谢。”
说完,老爷子就低头看书,周意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爷爷,昨天那参汤还不错,今天我又带了些山参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傻的人也听得出,她是要留下了。
碍着面子,老爷子没有拒绝,顺势留了她下来用晚饭。
一连三天,周意天天都来,要么掐着饭点送东西来,要么就是和宴樾一同从公司回家。
老爷子碍于面子都没有赶人,次次留下她吃晚饭。
一来二去的,周意也和老宅的人混熟了起来,对简夏也是颐气指使,不是让她切个果盘,就是让她倒点茶水。
她坐在宴樾身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简夏也不予她置气,对着周意有求必应,愣是将她当做客人对待。
切了果盘,简夏就让人端出去。
张叔拧着眉头瞪眼了,语气愤然:“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张叔您气什么?”简夏笑了笑,“她倒是没胆子指使到你头上来。”
“小夏,你是不知道这两天家里的佣人是怎么跟我抱怨的。”张叔揉了揉眉心,一脸烦躁。
周意是不敢指使他,那是因为他是老爷子的人,但是家里的佣人哪一个不是做了几十年的老人?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简夏这个正牌少夫人都还没向她这样使唤过人。
“她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上了年纪的杨婶你也知道,腿脚不利索,周意还得让人去外头给她买东西。”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宴家是她周家呢!”
“还有刘婶,老爷子是心疼她无儿无女,一辈子在宴家伺候,所以给她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这周意倒好,出去的时候被花藤绊了脚,就让刘婶非得把花藤给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