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简夏住院,又听说孟鸯被捕,让他不得不多想。
孟鸯是周意身边的人,可动手的却是宴樾。
宴樾对周意什么态度,整个公司的人都看在眼里。
为了孟鸯,宴樾也没少和简夏对着干。
“这件事我不太清楚,我最近都在医院里。”
顾砚北闻言,沉默了片刻:“嗯,那你好好养身体,等你回来。”
“好。”
简夏笑着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捏着手机,她面色发白,得知孟鸯被抓,她的心里没有半分高兴。
反而,生出了一种恐惧。
在公司的时候,宴樾为了帮周意捧孟鸯,几次三番地打自己的脸。
现在顾砚北却告诉她,宴樾亲自将孟鸯送进了监狱?
如果不是不得已的情况,宴樾是不可能动周意的人。
简夏手指发白,抖动得厉害。
如果真是孟鸯派人强暴自己,那宴樾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这件事中,周意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惩治孟鸯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替周意掩盖犯罪,帮她找一个替死鬼?!
简夏眼眸睁圆,破碎的唇微张,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要找宴樾问个清楚。
简夏哆嗦着手拿起手机,指尖划过屏幕在宴樾的名字上点了几下,却怎么也拨不出去电话。
“夏夏。”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宴樾拎着食盒。
简夏坐在床上,窗户外破碎零星的光落在她脸上,将她的眼泪照映得清晰可见。
她像个空了壳的娃娃,近乎白到透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她转过头,空洞的瞳孔一点一点凝聚起来,声音干哑。
“宴樾,孟鸯被抓了,你知道吗?”
宴樾心头沉下,疾步走上前去,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扭头抱住她。
“我知道。”
“是孟鸯对吗?”
她没有推开他,靠在他怀里的身躯颤抖得厉害。
宴樾轻蹙眉头,用力地抱住她。
“是,夏夏,我替你惩罚了她。”
宴樾没打算要告诉简夏是孟鸯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