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我,他不该去承受那些。”
“凝凝……”简夏轻唤,艰涩出声:“这些事儿,商岩知道吗?”
谢晚凝摇头,“我没和他说过,他一直认为我是为了钱离开他,我也没想过去辩解,事实上也没多大的差距。”
谢晚凝抹了把泪,长吁一口气:“今天把这些事儿都说出来了,我心里也畅快了。”
“从此往后,前程似锦,我与他各不相干!”
谢晚凝浅浅地笑了笑,“简夏姐,顾回姐,祝你们俩幸福。”
……
谢晚凝面试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她找了王妍,把工作室划到了她的名下,还给她说简夏会给她找一个合适的艺人,以后工作室就归她了。
她没有像商岩说的那样,把工作室的股份留下来,连带着账上的钱,一分不少地给了王妍。
王妍想问什么,谢晚凝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让她签了字办了事,转身就走。
谢晚凝走的很干脆,带着父亲回了县里,新房子是翻修了,但是她并没有去住,而是搬到了市里面。
小城市和大城市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繁华程度远远不如A市。
俗话说得好由奢入俭难,谢晚凝最开始过去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譬如她不会骑电动车,每天上下班的拥堵都让她抓狂,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地也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方式。
每天早上七点半起床,下楼跑步,八点回家洗澡换衣服,骑着小电动车在路边买一杯豆浆一个素菜馅的包子,八点半准时达到单位。
她和简夏、顾回一开始也有联系,后来在她刻意的疏远下,和简夏顾回都算是断了联系。
偶然也会看到关于商氏集团的新闻,商氏集团和上海时家订婚了,时家是书香世家,和他算是门当户对。
这半年来商岩没有找过她,当然,她换了电话,注销了以前的微信,他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了,老家的房子空着,她也不知道商岩有没有去过。
商岩订婚的那天,场面挺盛大的,还有记者直播,谢晚凝点进去看了眼,他比以前瘦了很多,气质越发内敛深沉。
订婚宴上他没有多言语,一张脸臭的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了。
渐渐的,一切又沉寂下去,归于了平静。
临近新年的时候,她收到了简夏的短信,祝她新年快乐。
谢晚凝知道这肯定不是群发,但是她也没回。
站在阳台上,她看着黑幕中绽放的烟火,轻轻地抚摸了下脖子上的平安锁。
漫天的烟花炸开,漆黑的天幕被点亮,璀璨到了极致。
她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一抹身影,她轻轻地笑了笑,挥手和他说:“新年快乐。”
烟花落寞的时候,身影也随着硝烟散尽。
那天晚上,她和父亲吃着从外订的年夜饭,看着春晚,守岁到两点。
父亲去睡了,她悄无声息地出了门,就着夜色开车上了山。
凌晨的寺庙里,人群尽数散去,还有三三两两遵守着陈旧的规矩。
她跪在垫子上,对着庄重的大佛,向神明祈祷保佑她爱的人,一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