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显得两只眼睛很大,穿着余穗新做好的卡其布衬衫,倒是比初见的时候秀气。
余穗看他喝个粥都嘴巴扭来扭去,显见得嘴里很疼,就说:“你要是能等到明天去,我就陪你一块儿去。”
夏凛生看看她,笑起来。
但这笑牵动他嘴巴里伤口,他捂住嘴,含糊的说:“能换个条件吗?”
“嗯?换什么?”
“你要是能给我亲一口,我就明天去。”
这男人,学坏了!
余穗脸涨红,躲回房里去了。
夏凛生并没进房间来缠,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中午的时候,他驮回来半爿猪和一箱子酒。
他拿着余家砍柴的菜刀,一个人砍,一个人分,再一个人去各家各户送礼,到傍晚才送完。
然后他闷不吭声的把剩下的骨头煮肉汤,煮好了端到房里给余穗,不提一句自己的幸苦,只心疼的看余穗:“这次被埋那么久,肯定吓着了,还劳动你照顾我,多喝点肉汤,吃点肉,补补。”
余穗端着碗,用氤氲的雾气遮盖自己潮湿的眼睛。
好的吧,她又被他感动到了。
她现在,好像挺愿意接受会嫁给他这个事的。
至少,这男人有担当,也疼人。
有他在,心里安宁。
夏凛生又在余家住了一晚,到第三天一早,等余家两个老的出工去了,才来和余穗告别:
“我先回去,今天要去拿订的婚床,家里也还有些东西要准备。你把布料给我做了衣服裤子,改天我再去给你买两身,还有,裤子很合身,我是说里面的。”
余穗坐在椅子上做鞋呢,听他说到内裤,连忙低下头:“嗯。”
夏凛生应该是交代完了,但他没走,两只脚尖在地上划拉。
余穗以为自己太小声,看着他那两只脚尖,加大了点声音:“知道了。你忙去吧。”
夏凛生在她身前蹲下:“那个,穗啊。”
“嗯?”
“我……”
“有事说事,支支吾吾的干啥。”
“我想亲你一下再走,就一下。”
余穗推他:“走吧你。”
可是男人拉住了她的手,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突然失重,余穗感觉自己手和脚都不知道摆哪里好,在夏凛生身上乱撑,想站起来。
不知道撑在了哪个位置,总之夏凛生闷哼了一声,干脆抱住了余穗:“别动别动,都给你压坏了!”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目光里的热烈爱意让人心硬不起来。
余穗目光躲闪:“放开我,你别得寸进尺!”
男人没说话,直接就吻住了余穗的唇。
余穗也来劲了,想张嘴咬他一下的,好叫他记住以后别这样大胆。
但是,天知道啊,男人堵得太紧,余穗嘴一动,他竟然开了窍,趁虚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