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碎,李紫阳身周的烟气瞬间散尽。
“如何,看到了什么?”李纯罡开口问道。
李紫阳面上透着一丝红晕,双目闪过茫然,片刻之后方才微微摇头。
“还是虚幻一片,不过,我见到一份刻着仙秦律法的书卷。”
“秦律?”李纯罡皱眉,看向天穹,低声道:“难道,他当真是朝堂安排的破局之人?”
“我在皇城之时就听说,帝位动荡,恐有……”
收住话语,李纯罡摇摇头,背着手往厢房走去。
“紫阳,今日所见不可为任何人说。”
“这等天机之事,不但天地有灵感应,还可能有外人窥伺。”
李紫阳轻轻点头,目光看向后院方向,目中有一丝复杂和羞涩。
刚才,她又看到了些不能说的画面。
那等被张远征伐求饶的场景再一次出现。
难道,那是真的?
可是那画面之中为何还有玉娘,甚至,还有区阳?
难道是自己窥探天机,被天机扰乱心神,才会有这些迷乱的画面?
李紫阳自己也说不清楚。
三日之后,庐阳府南城码头,三十艘大船,带着上百艘小船,连成十多里长的船队。
知府于长安,代判官齐长林,还有镇抚司几位主司亲自到场,送庐阳府五百五十万匹粗细布匹往郡府。
每一艘大小船只上都有青玉盟大旗飘扬。
一队巡卫军,一队镇抚司皂衣卫随船队入郡府。
船队会沿贵庐河前行,入沧澜江后逆行千里到郑阳郡郡府郑阳城。
贯通贵庐河与沧澜江商道,这一次庐阳府下了重注。
一方府衙出面,以庐阳府一大半出产布匹送往郡城。
这一趟船队谁敢拦,谁敢劫,就是要与庐阳府结仇。
谁敢动青玉盟的船,动青玉盟的货,就是不将郑阳郡和庐阳府都不放在眼里。
“张远你放心,船上有我们。”身穿皂衣的孙泽立在船头,沉声开口。
他身侧是张立武等甲四队兄弟。
不远处,数十位皂衣卫陆续登上一艘艘大船。
张远前方,是孙立肖扬等一帮张远下心血培养的少年,他们当中除了孙立要去郡府参加官试,其他人都是跟着玉娘去增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