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崔永年吗?他今儿骑着驴子上哪儿去了?
“嘿,小表妹。”
郑瑾瑜冲他淡淡微笑。
眼看下雨了,崔永年想快一些。
奈何那驴子磨磨蹭蹭,眼看到家了,却磨蹭得不走了。
他只得从驴子背上跳下来,拽着绳子又拽又拉。
用力的拉了几下,弄得驴子犯了倔驴脾气。
不但不往前走,还往后退。
崔永年气急,撸起长袍衣袖去打它。
他那几下打下去,像在给驴脑袋上掸灰,驴大爷根本不理他。
崔永年气得面红耳赤。
郑瑾瑜看他与驴子互动,竟是噗呲笑出了声。
一听到她的笑声,崔永年越发的窘迫。
“让表妹见笑了,这傻驴,今儿是累着了,一步也不肯走喽。”
郑瑾瑜转头对门房的说:“还不快去帮忙。”
“是。”
去了两个门房的小厮帮他拉驴,连拖带拽的给拉进后院驴棚去。
“表哥这是去哪里了?”他风尘仆仆的,身上诸多泥泞。
崔永年说:“你还问我呢,不是说去安国寺吗?我骑着驴子紧赶慢赶的过去,一问你们根本没去,我只能自个儿去给佛祖上了一炷香,就又回来了。”
嗯?
他竟然也跑了一回安国寺?
“那你没听说匪蔲逃窜的事吗?”
“听说了呀,据说还劫持了京城贵女。怎么?劫持的贵女是你呀?”
郑瑾瑜轻轻点头。
崔永年一阵唏嘘,然后拍拍胸口说:“幸好,幸好我没与你乘坐马车去,不然那劫匪若是劫持了我可就出大事了。”
郑瑾瑜:“……”
正好春梅拿了伞来了,郑瑾瑜淡淡的道:“表哥,告辞。”
“哎,下雨了,你去哪里呀?”
“随便走走。”
京城的秋雨绵绵,沾衣不湿,那微弱的凉意让人神清气爽。
郑瑾瑜一身青衣,打着油纸伞,漫步在京城街道。
此时街上人不多,她的背影显得有几分孤独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