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把她鞋脱了,抱到床上后又捏了把毛巾帮她把脸擦干净。
小姑娘闭着眼,眉心微微蹙着,脸上的红晕径直从脖子延伸到锁骨,印出一块块红斑。
他掖了掖被子,轻轻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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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姚念感觉头疼得厉害,脑袋好像被敲了一晚上的木鱼,牵得神经都在突突地跳。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一下就有些茫然。
房门滴得一声被打开,沈度穿戴整齐的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袋早餐。
“醒了?”
他端起床头边的蜂蜜水递给她,“喝了。”
姚念接过杯子,昨天的酒还不至于到断片的地步,她很快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表情顿时变得心虚起来。
沈度端出袋子里粥,打开盖子,回头睨了她一眼,“还难受么?”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小声说:“头好痛。”
男人背对着她,平淡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姚念自知理亏,慢吞吞地爬下床,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他肩上。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见沈度还是不理她,姚念收紧手臂扑上他的背,但重心不稳,很快又滑了下来。
男人伸手稳稳将她背住,却还是板着张脸。
“撒娇没用。”
姚念从他身上跳下来,“那你还要怎么样嘛!我也不知道那杯龙舌兰后劲会这么大,不然我肯定不会喝的。”
沈度气笑了,转身问:“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她不服气地申辩:“依然分手了心情不好,非要去喝酒,那我跟林茉肯定得陪着啊。”
“我不是不让你出来玩,也不是要管你,”沈度沉着脸:“但你最起码得告诉我一声,电话又一直不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他果然生气了……
姚念声音低得几成气音,“那时候光顾着安慰她了,忘记跟你说了。”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胳膊上轻轻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