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室内,一场云雨刚歇。
凤婧衣倒在榻上,身上盖着夏候彻的衣袍,听到孙平的声音不由暗自松了口气,为了不让他昨晚出宫,她什么苦肉计美人计都给使上了,代价不可谓不惨重。
夏侯彻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肩头,一寸一寸啄吻着她光滑的后颈,唤道,“素素?”
“嗯。”她眯着眼睛应道。
“该起来出去了。”
自己也真是荒唐,明知她还病着,竟还跟她折腾了一晚上。
凤婧衣懒懒地应了一声,动都不想动一下。
夏候彻将她抱进池子里简单清洗了一下,便穿好衣服抱了出去,吩咐了太医过来诊脉,自己去更衣准备早朝。
从暖阁出来,一边走一边问道,“容大人回来了吗?”
“昨晚就回来了,不过……皇上那会儿不方便,奴才就先让他到西园歇息了。”孙平低着头道。
夏侯彻清了清嗓子道,“叫他过来吧,朕下了朝再见他。”
自己从来不是贪恋美色的人,昨晚怎么就着了那女人的道。
上完早朝,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容弈已经在书房里等候多时。
“查得结果如何?”夏侯彻进门便直接问道。
“凶手做事很干净利落,除了那个疯了的如夫人,没有一丝线索。”容弈道,这很像是南唐长公主的做事风格。
夏侯彻到书案后坐下,道,“你说,那个如夫人是真的没有被凶手发现,还是……凶手故意放回来的?”
“故意?”
夏侯彻眉目沉沉,说道,“下手这么干净利落,肯定是早有计划的,既然早有计划她就该知道靳英身边带着多少人,怎么会就单单忘了一个如夫人。”
“所以,那个女人是凶手故意放回来的,可是目的是什么?”
夏侯彻敛目沉思了一会儿,道,“如果真的是南唐长公主,那么是通过这个人向靳家和朕宣战来了,如果不是她,那么便是想通过放回来的人,将事情嫁祸给南唐长公主。”
容弈闻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至于对方到底是何目的,想来也只有见过了那个如夫人,咱们才能寻出些线索了。”
“嗯。夏侯彻点了点头,道,“晚上你随朕去一趟定国候府。
然而,等他们赶到定国候府之时,才得知如夫人因为没人照料,在废园里不慎吃了有毒之物,已经毒发在亡了。
靳家哪有空去管一个小小侧夫人,一早便吩咐人拉出府去葬了。
于是,追寻的唯一一丝线索,也随着如夫人的死而戛然而止。
而这一切的一切,包括他会想到的每一个疑点,他可能走的每一步,都早已经在凤婧衣和隐月楼的计划之中了。
三日之后,定国候府将靳英下葬,靳太后和兰妃回宫。
凤婧衣从清宁宫请安出来,便被靳太后身边的人传到了永寿宫问话,暖阁之内的靳太后和兰妃都憔悴不少。
“嫔妾给太后娘娘,兰妃娘娘请安。”她规规矩矩地请安,礼数周到。
靳太后疲惫地抬了抬手,“起吧。”
凤婧衣站起身,淡笑问道,“不知太后召嫔妾来有何事?”
“你是见过南唐长公主的是吗?”靳太后目光冷冷地盯着她问道。
“见过。”
靳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书绣,取笔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