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禾说着说着就哭了。
他们三个都知道许今禾在哭什么。
这几年她过的有多难,只怕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许家的抛弃,林西的漂泊,还有最后的身世揭开的真相。
可偏偏到最后这一步,只因为她的生父,七年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她拼命想逃离,无非是没办法找到能证明自己的方式。
“懒猫儿,我们都在呢。”时逾白安慰着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擦掉眼泪的许今禾苦涩地笑着,“我知道,这些年也多亏有你们在,我才没有放弃人生去走极端。”
“老许,你突然这么煽情,我都不认识你了。”
陈哲端着酒杯,“来来来,干一杯,庆祝咱们许今禾同志胆大心细,迎来自己人生中第一个独立接生的宝宝。”
孟奕辰也在附和,“我好荣幸,能认识这位优秀果敢的女士。”
许今禾破涕为笑,“我听出来,你们都在说我是傻大姐儿。胆子大,人也傻。”
这顿酒,四个人喝到半夜。
孟奕辰和陈哲在楼下,对酒当歌。
许今禾和时逾白在楼上赏雪,观佛。
时逾白随着她手指描述的路线,眼前仿佛真的一尊佛躺在那里看着她。
看着她,微笑。
许今禾从他肩头离开,“把照片给我吧,我有心理准备。”
“懒猫儿。”时逾白声音暗哑,不想她把自己逼太紧。
“时逾白,给我吧,我也想看看,她的样子。”
许今禾睡前,还一直在看那几张照片。
有她亲生母亲生前的样子,还有为数不多的和她的几张合照。
当年个中缘由无法评断,可从照片能看出来,她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确切地说,她是个很温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