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戚长征就开始观察俞管家,经过几天的观察,让戚长征感到疑惑。
俞管家看上去就是一个老成持重的长者,办事利索,待人接物周到,面相也是慈善之人,不像是心机深沉、阴狠毒辣之辈。
戚长征疑惑之处,就在于俞管家表面上尊重他与猿青山,其实真正尊重的人是华轩轩,而不是他们二人。有心的观察之下,还能感受到俞管家对他们二人隐隐的排斥。
虽说在他眼中,华轩轩是琅琊府的主人,尊重理所应当,但是三人兄弟相称,也没有隐瞒着外人,按理也不应该会排斥才对。
戚长征相信自己的观察不会错,也不急在一时下定论,时间还长着,总能有找到答案的那一天。
戚长征与猿青山都拿着一把戒刀,刀剑冢得来的大砍刀和霸刀自然是不能暴露的,猿青山学得的道门刀法也是一样,他现在练习的是戚长征得到的空间指环内虎咆寺的刀法,名为西山破。
西山破是为虎咆寺的镇寺绝学,以杀证佛,共有108杀招,分为三个阶段,入门36式斩尘诀,杀道36式金刚杀,以及证佛36式西山破。
猿青山已经学会了斩尘诀的前12式,只是运用之时,威力不及正统佛门弟子。毕竟猿青山是挂羊头卖狗肉,运用的是道门元力驱使斩尘诀,而非正统的佛力。
就算是这样,戚长征前世所学的劈、砍、刺、撩、架、挡、横七招刀法也是招架不住。
戚长征很顽固,哪怕他学会的斩尘诀入门刀法要比猿青山多了12式,他也只运用前世所学的七招刀法对阵。招架不住猿青山,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斩!斩!斩!”猿青山呼喝声中,接连三刀,刀刀命中戚长征,满脸得色,“长征,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七招,你行不行?”
“哼!男人怎能不行?”戚长征接连中刀,心气不顺,“招式贵精不在多,等我运用纯熟了,你就知道这简单的七招有多厉害。”
“看刀!”猿青山总吃戚长征的亏,好不容易在刀法对战中碾压他,很是快活,斩尘诀的前12路刀法也是越来越纯属,说话间,挽着刀花就冲向他,风凉话不断。
“哎呦!这招挡得好,可惜了,就是速度慢了点……斩!不好意思,又砍了你一刀,小心了……实在不好意思,哈哈……怎么?不打了?”
“谁说不打,老子空手对付你……”
戚长征弃了戒刀,闪身冲向猿青山,趁他不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拧,戒刀脱手。紧跟着一脚踹中他的膝盖,另一条腿高抬过肩,扣住他的肩膀,顺势一别,将猿青山坐倒在地,正是大擒技的缠胸锁臂低位技,
“认输!认输……”
猿青山早就吃过戚长征擒拿的亏,原先还会挣扎反抗,现在已经习惯了,只要被擒住,立时认输。
大擒技与柔术的原理相同,只有在擒拿动作未完成前有摆脱的机会,一旦锁死,只会越挣扎越痛苦。
“想不通!”戚长征放开猿青山,就地一坐,紧皱着眉头,“为什么这些刀法在我的眼中看来破绽百出,我明明能够架挡,却总是抓不住出手的时机?就算偶尔能够架挡,力道把握得又是不到位,根本还击不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的格挡太简单了,不是上下架,就是左右挡,要不就是横刀当胸。按你的话说,我的刀法花招多,但是在运转熟练之后,就能缩短出招的时间,而且在出招的过程中,还能针对你的架挡路线,改变进攻的路线,招式简单虽然快捷,但是怎么能抵挡得住花招变换的杀招。”
猿青山的解释戚长征不置可否,望了眼俞管家,忽然问道:“俞管家,你怎么看?”
俞管家行了一礼,苍老的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就听他说道:“老奴只是个下人,见识浅薄,青壮时虽练过几天武技,却尽是些凡夫俗子的俗把事,不敢妄自逾越,二少三少的神佛之术,老奴也是评价不来。”
“哼!”猿青山自顾取了丫鬟的毛巾擦汗,不愿搭理俞管家。
戚长征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向着俞管家行了一礼,笑道:“承蒙少爷看得起,认我为三弟,其实长征也只是少爷的陪侍,身份还不如俞管家,说不上逾越。要说佛门神术,长征也只不过习练月余,锻体之法也是初学。
都说府有一老,如有一宝,俞管家是琅琊府的最长者,就是琅琊府的一宝。再说,俞管家曾是总兵府的管家,总也见识过总兵操练家兵,见识自在我们之上。俞管家就不要谦虚了,还请为长征解惑。”
“二丫、三丫,你们去准备早膳。”俞管家神色不变,挥手屏退了两位丫鬟,方才不卑不亢的说道:“三少既然知晓了俞某的过往,还敢用俞某做管家,胆气也是不小。”
“俞管家说哪里话,总兵勾结的是道门,你检举揭发就是有助于我佛门。我兄长青山生性刚正,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会气恼于你,只是就举报家主的行为不满,并非其他。”
“若是二少当真是心性刚正之人,就不会做出背叛道门之事。”俞管家面色忽然变得冷峻,话中竟带着一丝杀意。
“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