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回登门的时候,沈耘也正正好到家,两人就这么巧在门口撞上了。
沈耘看到谢回,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还挺会找时候。”
“老何,让人去叫满满到前院来见客。”
说完,又对谢回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叫人见了岂不是说你贿赂上峰?”
当然,沈耘自然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值得谢回贿赂的,但就是心里不爽快想说两句罢了。
谢回好脾气地应着:“是,伯父。有期知道了,下回一定注意。”
谢回曾听父亲说,他第一回上外祖家的门时,外祖父放狗追了他半条街,现在京城里头许是还有人记得这件事儿呢。
他父亲还说,如果自己有个女儿,女婿第一回上门,定要他下湖里去徒手捞个十条鱼才算完。
所以谢回觉得,相比较起来,沈大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厚道人。
“何叔,谁来了?”
管家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眯眯地说:“姑娘,您去了就知道了。”
“您怎么还学会卖关子了呀?”
沈沅一边走一边想来的会是谁,家里头来的客人,要特意来吩咐她去见的也不多,而且一般客人也不会申时才去人家家里头拜访吧?
难道是家里头来的人?可是祖母和阿姐才回去不久,还有谁会来?
管家依旧没说话,引自家姑娘到了平日家里见客的地方后才开口道:“姑娘,客人就在里头了,老爷也在,您直接进去就是了。”
沈沅带着狐疑走进院子,屋子大门敞开,正对着院门,因此沈沅一进院就看到了在屋里坐着的谢回。
屋里头的两个人自然也看到了外头,沈耘见自家闺女一进院子就是眼神一亮,几步就跑进了屋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写信说一声,上回郡主写了信来,我还以为你要再过段日子才能回来呢。”
还没等谢回开口说话,坐在上首的沈耘,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沈沅立马调转眼神,跑到她爹那儿去卖乖,“爹,您今日回来得挺早啊,看来今日大理寺不忙啦?”
“看这样子,我不回来行吗?”沈耘说完站起来,对二人道,“你们俩说话吧,我去书房。”
晚辈说话,他要是在这儿坐着,三个人都不自在了。
不过走之前还是不忘警告了一句,“这次真的只有半个时辰!”
“是!小的遵命!”沈沅举起三根指头,放到耳边。
谢回则是对沈耘行了个晚辈礼,“多谢伯父,有期说完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