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煊并没有多说什么,收下之后便让文姒姒回来了。
任若窥探着自家主子的神色,忍不住夸赞道:“殿下,咱们王妃贤良淑德,嫁进来之后完全没有生事,对您完全没得说。”
这几件衣服做工精细,完全不输宫里出来的,文姒姒考虑到刘煊日常喜欢骑射,有两件是穿戴利索的劲装。
刘煊看了一眼那件月白的衣袍。
任若知晓自家主子不喜欢浅色衣服,尤其是各种近白的颜色。
他想了想道:“这个颜色或许是王妃喜欢。”
月白穿在男子身上,衬得人温文尔雅颇有翩翩公子的风度。
任若想着或许自家王妃喜欢这样的。
但是,王爷几乎不穿这种颜色,这件还是收起来的好。
结果第二天,更衣的时候,刘煊换上了这件月白的衣袍。
他本就生得俊美不凡,这身得体的衣物穿在他的身上,更有几分雍容的气度。
任若:“……”
任若正在心里想着王爷穿这身不会是去王妃那里吧,便看到刘煊抬腿往外走去。
任若赶紧跟上去。
果不其然,刘煊去了文姒姒住的世安苑。
府上两个侍妾这个时候正在文姒姒这里请安。
陶侍妾听说王妃制新衣的事情了,她想过来讨个便宜,看有没有自己的份儿。
陈侍妾一言不发的,也跟着陶侍妾一起过来了。
文姒姒一早醒来懒洋洋的,压根不想同人说话。
眼看着这两个侍妾过来,她只坐在上首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陶侍妾的眼珠子转了转:“听说王爷拨给王妃不少银子,让王妃赶制一些新衣。妾身寻思着今年没有什么衣服穿,希望王妃体谅体谅我们。”
旁边的陈侍妾默不作声的,只低着头喝茶。
文姒姒放下手中茶盏:“哦?”
陶侍妾道:“王爷是个大男人,不知道后宅中的情况,现在您是当家主母,可不要亏待了妾身。”
文姒姒之前便觉着陶侍妾有些刁钻。
今天听了她这样的一番话,心想着她果然刁钻。
“你和陈侍妾,一个月的月例是五两银子吧?”
陶侍妾点了点头。
文姒姒冷冷淡淡的道:“与其它府上相比,你俩的月例已经很多,胭脂水粉及每年的衣服都有定数。这次给王爷的衣物是额外的,你们两个奴才凑什么热闹?难道还嫌府上的事情不够多?”
这边陈侍妾埋着头,陶侍妾一张脸却憋得通红。
她从宫里出来之后,被赏赐给大皇子以来,从没有人说她是奴才。
结果文姒姒这般不客气,一张利嘴瞬间就戳中了她最不能被人戳的地方。
陶侍妾忍不住阴阳怪气道:“王妃好大的架子。妾身是奴才不错,可妾身曾是皇上身边的奴才,不是一般人能指摘的,便是王爷在这里,也要给妾身几分面子呢。”
文姒姒眸色冷了几分。
陶侍妾又道:“妾身原以为王妃出身高门,是个行事大气的人,结果一两件衣裳都斤斤计较,见面以来,什么赏赐都不给下边的人。”
文姒姒斟酌了一下话术,正打算还击回去,结果此时一道冷冽的男声传来:“你仗着自己是父皇赏赐,竟敢当众顶撞府上正妃?”
陶侍妾听到刘煊的声音,瞬间被吓得花容失色。
文姒姒看着刘煊进来,先起身对刘煊行了一礼,又对陶侍妾道:“府上一切都有定数,我想赏赐你们东西便赏赐,不想赏赐便不赏赐,如果因为这个心生怨怼,该受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