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年一别,竟成了永别,那个人,他是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当他收到有人要陷害那人的孩子的时候,直接将西境托付于虚怀了,而后马不停蹄不顾一切的赶回了锦越。
时间算的刚刚好,一路疾驰,他在子时的时候到了锦越的城门口。
一想到那人的孩子会被人凌辱,他如何还能等得下去。那个孩子一出生,他就把他抱在怀里,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喜欢,他怎么舍得让他受辱。
明知是对方布的局,可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那人的孩子啊,就算是连累了欢安,他也在所不惜。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若是为了那人,这世上又有什么是他不能抛下的呢?
如今那人已经离开,那么他的孩子,他自然是要替他护着的。
“你爹……你爹爹……”堂堂一代大将,就算被人在胸前刺入一刀,深入肺腑,他也没有掉过一滴泪,此刻竟哭的毫无顾忌。
“多谢将军记挂,节哀。”简直看着谢平开压抑着着哭声,一样有些泪眼模糊。
“你空了去你爹爹坟前替我敬上一杯酒,就说我谢平开没有辜负他的希望,我……我……我的人生很圆满。”谢平开的声音有着说不尽的凄凉,他一向刚毅不屈的脸上露出来支离破碎的疼痛。
沈青轩看着失了方寸的谢平开,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神情,但是……他微挑的眼尾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果然把习之带过来是最好的击破谢平开心房的一把钥匙,有了这个转变,后面他与谢平开的交谈应该会顺利很多。
他的习之果然是他的宝贝儿。
“本王给你们留一些叙旧的时间,半个时辰后我再回来。”沈青轩看着简直,伸手亲昵的揉了揉习他的头发,带着一抹宠溺的微笑,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大约是这几日习惯沈青轩无时不刻的过分的亲密的举动,对于刚才他那明显区别于对旁人的亲昵举动,简直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妥,只是微微的低垂着眼帘,不去看他。
待沈青轩的身影消失在邢堂后,简直这才抬起眼眸,望向对面一直静静看着他的谢平开。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时间,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你……”谢平开率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面前的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自己不过是个比陌生人熟悉不了多少,所以那样私密的话他不适合问出口。
“将军是想要问关于爹爹的事情吗?”简直看着欲言又止的谢平开低声问道。
“你爹爹为人,我最是清楚,他这么聪明一个人,不会让自己过的不好的。可惜……我们本来约好了等我上不动战场,提不起剑,等他两眼发花看不清书上的字的时候,我们就一起辞官归隐。”谢平开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极为的温柔,简直看着有些隐隐的似明白了什么?
所以这才是谢将军就算是明知累及家人,也要把他罪名顶替的原因吗?
若不是自己与沈青轩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关系,他也不会一下就联想到面前的谢大将军会和爹爹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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