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身体不好,在大坝走上几十里居然不感觉累。现在身体好了些,却走不动了,上哪儿说理去!
转眼到了夏天,莫名心烦的时候就去起名馆附近的公园瞎逛。
这个公园里的温度比外面低,感觉非常凉爽,夏天公园里的人海了去了,大仙儿和算命先生总在公园里古塔东边的一个凉亭里扎堆。
古塔有些玄幻色彩,据说西海龙王把一条吃人的蛟龙锁在了塔底下。
上世纪八十年翻修古塔的时候总出事,后来有一个老先生点拨了翻修的负责人,然后工匠们修一层塔,垫一层土,塔修完之后把土全撤走,等于把古塔先埋了一遍,然后又把它扒拉出来的。
很多人都这样跟我讲,他们解释不清具体怎么修一层垫一层,我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始终没听明白到底怎样翻修的。
那天我坐在凉亭的长椅上,身边有几个大仙儿在嘟囔,有的说上方语,有的打手印,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耀武扬威比比划划的盘着道。
我旁边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哥,个子长得挺高,身体也挺壮,五官长得不错,肤色偏黑,典型的黑又壮。
这个大哥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打,不停流眼泪,还自言自语的说,诶?奇了怪了,今天怎么坐这儿老打哈欠,感觉有仙儿上身了,这是咋回事儿呢?
他打哈欠的时候总用眼睛溜我,我就看着他说,大哥,你咋的了?
他说,兄弟呀,我坐你旁边儿老是打哈欠,每天都来这儿坐一会儿,就今天这样。
我就乐了,说打哈欠跟我有啥关系?
大哥说,不对,你身上护法。
我说啥护法呀?
大哥说,你身上有仙儿,带仙缘。我坐你跟前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脑瓜袋发麻,后背呼呼冒凉风。
我说你昨晚没睡好吧?
大哥说,不瞒你,我也是出马仙,今年是新立的堂子,你往我这儿一坐的时候,身上立刻有感应,你是不是也出马?
见我摇头,大哥说,你不是出马的也玄门之人呐。
我笑着说,对,我在市区里开馆五六年了。
大哥对周易玄学特别感兴趣,要了电话和地址,说有空去我那里,结果第二天开着车就来了。
再次见到我,大哥说上次唠得挺匆忙,还没自我介绍,然后说自己姓张,在一家国营工厂上班。
起名馆里供着太上老君,三清祖师,还专门供一个传堂佛,张大哥上香拜完,然后了坐下来。
他为人豪爽,性格外向,喜欢交朋友的人,说了很多自己以前的经历,还说立完堂子感应不强,给人看事儿稀里糊涂,要说不会看吧,有时候给人说两句儿还讲准,给他立堂的师父告诉他火候还没到,得经常去拜寺庙。
我说拜寺庙有用吗?
他说,也有点用,咱们市周围的寺庙都去过,打完表文确实跟回来几个有缘分的,这个东西你还别不信,真挺神奇。
张大哥给我讲了一个事,他说有一次去了密宗寺院,给寺院里的佛菩萨都烧香拜到了,开车往回赶的时候车突然熄了火,怎么整也整不着。
我说,你是不是没在护法殿烧香啊?
他说,可不咋的呀,我合计了半天才想起来,赶紧打车过去烧香叩拜,回来后车一下就打着了,你说这玩意儿邪乎不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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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张大哥唠得挺投机,没啥事儿经常一起逛公园,那天我跟一堆大仙儿坐在凉亭下,有一个老太太问我们,我身体不太好,哪个师傅能给我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