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锥心蚀骨的酸楚,都是我自己硬生生熬过来的。
被他当面问这么一句话,怎么可能不觉得难受,不觉得失望?
我敛下情绪,轻捏着手心,清浅一笑,“是啊,我们都是马上要拿离婚证的关系了,还有什么需要有所谓的?”
“你对自己的定位还真是清晰!”
他咬着牙说完这句话,握住我的手腕,“和我一起去给陆家老夫人贺寿。”
“好。”
我毫无波澜地应下。
反正,也不需要再等多久了,陪他做做这些面子功夫也没关系。
许是知道陆时晏在陆家的一些经历,给陆家老夫人贺寿时,我并不热忱,只简单说了几句祝寿词。
贺泽禹看出我不开心,将寿礼送出去后,就带着我回到了大厅。
他一眼看破,冷嗤,“替他在陆家的遭遇打抱不平?”
“不可以吗?”
我反问。
许是没了孩子,也没了任何念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做起一些事来,我比从前少了很多顾忌。
贺泽禹眸光森冷,唇角是冰冷的弧度,“他要联姻了,和沈星妤,沈家的千金。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吗?”
“沈星妤?”
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很快想起来,视线在人群里梭巡了一番,指向沈星妤所在的方向,“你是说她?”
贺泽禹愈发不爽,哼笑,“你倒是上心!”
“哦,不是的。”
我笑了笑,“今天把贺衿安堵住的那个小四,就是她。贺泽禹,你头婚二婚三婚,都可以无缝衔接了。”
“???”
他眉心拧得死紧,“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信,你问问贺衿安?”
我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贺衿安不见了半天!在大厅扫了一圈,发现我公公贺文海也不在。
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连忙道:“我肚子疼,去个洗手间!”
说罢,我捂着肚子就跑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陆家老宅很大,在洗手间找了一圈没听见什么动静后,我就径直去了后院。
楼上都是主人家的区域,寻常人不会上去。
他们,要么走了,要么在院子的某个地方……
室外寒风凛冽,大家都在宴会厅内忙着结交人脉,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脚步放得很轻,找了一会儿后,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