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凤歌公主,今儿赐封了两位乡君,一位是刑部明镜司的女名捕——金柳,封嘉乡君。”
尚欢喜道:“是明镜司的金柳金姑娘!听说她可是女捕快里第……第二厉害的了。普天之下,最厉害的女捕快自然是师姐!”
江若宁不由苦笑,她明明想说金柳是第一厉害的,硬生生地收住了话。
尚欢很是八卦地道:“师姐,我听说金柳姑娘和玉面名捕白锦堂是一对璧人,真真是男貌女才。”
传旨公公领了封赏。一枚足有十两的银元宝,又有一袋子打赏同来宫人的银锞子,笑呵呵地告辞离去。
江若宁问:“你见过金柳?”
尚欢傻笑,低声道:“没见过。”
虽然皇帝同时封赏了两位乡君。尚欢的封号有些随意,可金柳的封号有一个“嘉”字,嘉赏尚欢、金柳二女勇气可嘉,巾帼不让须眉,维护正义,洗刷冤情。特予赏赐。
翠浅禀道:“公主,针工局的尚宫领着绣娘来了,要给公主量宫宴上的宫袍,请公主挑选式样。”
翠浓又道:“碧嬷嬷,淑妃娘娘传话来,问公主的首饰、脂粉可有合宜的?”
江若宁想到自己近来得的那些首饰,太后喜欢宝石,硬是连赏了她整整三套宝石头面。淑妃、德妃等后宫嫔妃也各有赏赐,慕容琅也来凑趣,也送了两盒子首饰来,便是衣服,各式各样的也有不少。
“我的首饰已很多,你回了淑妃娘娘,就说不必再添。”
定国公府被查抄,早前掌事的刘贵妃失势,由淑妃代理六宫、德妃协理,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的局势就立时变幻。
碧嬷嬷对翠浓道:“照着公主的话回吧。”她走近江若宁,“针工局这边的宫袍却是要另做的,几日后的宫宴对公主是头等大事。这日,宴请的诰命妇、京城贵女不少,怠慢不得。”
“嬷嬷帮我挑选吧。”江若宁顿了一下,道:“也给欢乡君做一身宴会时穿的宫袍,碧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你帮我们挑选吧。”
阿欢忙道:“师姐,我就不用了吧,真的不用了,我……”
江若宁冲她摇了摇头,“你听我的便是,就当是我给你添的。我听太后说了,宫里什么都是有定制的,我一个人每季都有月例的衣料,琅哥哥给了送了许多来,我根本就用不了。”
碧嬷嬷应了,让针工局的尚宫量了尺寸,亲自挑了式样,又说了许多细节处。又帮阿欢挑了适宜的款式与颜色,一并让针工局的尚宫连夜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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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宫宴这日。
江若宁起了大早,先是焚香沐浴,因江若宁对花香敏感,只挑了淡雅熏香,碧嬷嬷拿不准,便先问了阿欢。
碧嬷嬷亲自叮嘱几个小宫娥,将宫袍用熏香熏好,又熨烫平整,对着十几套头面首饰进行挑拣一番,十几个宫人围着江若宁转了一个多时辰,又两个宫娥帮阿欢打扮。
辰时一刻,听到外头传来一个宫娥地声音:“淑妃娘娘问,凤歌公主可打扮好了?”
翠浅忙道:“马上就好了。”
今日正值沐休。
自从太后发了话,淑妃开始预备,虽只几日,可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宦人家都接到了邀请,一时间,整个京城的脂粉、衣料价格上涨一成,各家都忙着添置新裳。
宫里的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可都大了,又到了选妃之时,家中有适龄女儿的都想让小姐在这宫宴上露露天。
这日的天气极好,晴空万里,却因昨晚下了一场雨,空气逾发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