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家属还礼!”
李刚上香完毕,又对着遗像絮絮叨叨一阵,假意摸了摸眼角,仿佛很悲痛的样子。
其实,他跟郑海峰就见过一面而已,根本没什么交情可言。
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演给郑家人跟吊唁的宾客们看的。
果然,大伙被他这番“诚意”所打动,纷纷称赞李刚真是重情重义的好朋友!
“李副校长,请到客厅叙话。”管家恭恭敬敬把李刚引进里面。
到客厅一看,人还真不少,而且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想来也是,郑家是京城豪门,郑海峰大小也算个人物,他这一死,肯定有不少人亲朋故旧来吊唁。
当然,也有些人是来看哈哈笑的。
郑家不是牛逼吗,郑海峰不是狂妄吗,现在还牛逼不,还狂妄不?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郑家父子就是作孽太多,这是被老天给收了!
也有人说,什么被老天收了,父子俩都是被人给杀死的!
谁?
林枫!
什么来头?
不知道……
客厅内乱乱哄哄,像蛤蟆吵坑一样。
“郑夫人在吗?我有几句话想对她说。”李刚问道。
管家答道:“夫人正在书房跟客人谈事,可能要等会儿才过来。”
李刚点点头:“好,那我等着便是,你去忙吧。”
打发走管家,李刚跟相近的几个人攀谈起来。
书房内,郑夫人跟葛洪昌相对而坐。
女人三十七八的年纪,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看起来风韵犹存,由内而外透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感。
盘发,化着淡妆,上下一身黑。
“弟妹,节哀顺变,郑老弟要是看见你如此伤心,肯定也不踏实。”葛洪昌递上一张纸巾。
脸上不动声色,但眼中却透出一抹淫色。
“葛大哥,这次多亏你帮着料理,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还不知如何是好。”郑夫人接过纸巾,轻轻在腮边点了点。
葛洪昌摆摆手:“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跟郑老弟是多年好友,他的葬礼我理应操持,这么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我这心里……唉!”
郑夫人劝慰道:“葛大哥,你也别太难过了,我家老郑就是这个命,前半生奔波劳苦,好不容易该享受享受了,结果却,唉,不说了不说了……”
葛洪昌话锋一转,问道:“弟妹,郑老弟已经作古,你想没想过自己,要不要再往前走一步?”
郑夫人杏眼一滞:“什么意思?”
“咳咳!”葛洪昌清清嗓子,“按理说,这话不该由我这个外人讲,可我实在不忍见弟妹你孤苦无依。”
“说白了,你想没想过再嫁人?”
“毕竟你才三十七八的年纪,各方面的需求都很旺盛,要是就这么守活寡,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