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莫急,袁公莫急。”李元婴依然散漫地笑道。“虞相正在调配人员,阿兄规定两个月编写完毕,虞相的胡子都快被他拔光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能闹的孩子受关注。同理,辛苦该诉的时候一定要诉。因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通常是不会珍惜滴。
袁天罡:“……”
两个月!以为谁都能随随便便写出一篇陋室铭吗?陛下有些过于急躁,不是什么好现象。
两人走进藏剑堂门口,就看到刘布正抱头鼠窜,朝门口奔来……剑光纵横,宛若惊鸿。
“袁公救我!”刘布看到袁天罡,忙喊道。萧十一的剑和他一样,不讲理!
袁天罡轻甩拂尘让剑光转向,疑惑地看着心惊胆颤的刘布,问道:“萧十一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爱照铜鉴,虽然有些不大正常,可除了这个毛病,没有过嗜杀的情况,更没有听说和剑派里的人动过手,正常切磋不算动手。
“他问我滕王为人如何。”刘布拍着胸口,还有些惊魂未定地说道。“我告诉他,欲知其人,先观其字其文。”
大喘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看陋室铭,他说尚可,字不如文,写的过于矫揉造作,不显本心。”
听到剑声,忙跳到袁天罡身后躲起来,小声说道:“结果看古诗四贴,他就像疯了一样,剑光纵横无际,随意而为,随心而动,光寒藏剑堂。”
袁天罡眉头微挑,仔细察看剑光的走势……不得不承认,萧十一惊才绝艳,剑势如奔雷,剑招却连绵还绕,如雨后云烟隐青山,清晨晓雾飞寒江。最贴合滕王之笔意,他二人当为知己。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九州。他年名上太清去,谁羡当时万户侯?”李元婴轻声感叹道。
袁天罡:“……”
滕王,你这诗里几个意思啊?什么叫名上太清,你别坑我道门啊!陛下从你写下古诗四首,不止一次告诫我们,绝不许引你修道!
“滕王,萧十一郎不修道。”刘布在袁天罡身后小声提醒道。“他说神仙事多缥缈难寻,荒诞不经,无稽之谈,也就骗骗无知之人,换些金银俗物。”
李元婴看了眼袁天罡,表情很正常,看来以前就听过这些言论。笑道:“那就只有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九州。后面随他自己续去,某乐得轻松自在。”
萧若元:“……”
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
袁天罡:“……”
总算不用担心道门被封了,无量天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