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看了眼旁边八十有二的欧阳询,六十有八的李靖,刚到六十的唐俭和公孙白,还有不知道年龄到底多大的袁天罡……难怪某最近总会感慨人生,再加上虞世南,某这个刚刚十一岁的少年,就算不算那个年龄虽然未知,却一定已经超过六十岁的袁天罡,也会被平均到六十岁,呃呃呃……如斯恐怖,恐怖如斯啊!
房乔却垂下眼睑,滕王身边的人,李靖、唐俭、欧阳询和虞世南,还有阎立本、窦德素、李纬和李道宗等会全力配合他做事的人,再加上云鹤府,规格过高,已经不弱于太子身边的诸人……陛下想做什么?
……难道魏王这块磨刀石已经不够用,改换成滕王了?
陛下就不怕将太子……磨废了吗?
“阿叔,汉水的鱼似乎比渭水的鱼更鲜嫩一些。”李治的声音拉回传入房乔的耳朵,他看向一直被认为纯善软弱的晋王……只比滕王大几个月,对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文德皇后丧期,他哭的很悲伤,还经常抱着晋阳公主一起哭
……后来滕王抱着晋阳公主,在立政殿东偏殿外唱完刚才那首小白菜,好像就没再哭过了。
“为善果然有眼光,这些鱼是从汉水支流岚河打捞的。”李元婴十分嘚瑟地笑道。“岚河两岸山多岚气,水温比汉水低,鱼的肉质便紧密肥美,明日我带你去捞鱼,比钓鱼好玩。”
李治眨了下眼睛,肉质紧密肥美某信,比钓鱼好玩……某认为是你从没钓上来过鱼的原因。乖巧地摇了摇头,说道:“阿叔,我想去民安署帮忙。”
阿叔所谓的捞鱼,多半是油纸包炸鱼,某不是很感兴趣。
“民安署,”李元婴眉头微皱,疑惑地说道。“那里只是管理户籍,偶尔灭灭火查偷盗之类的小案件,有什么好玩的?”
民安署的职责,类似后世的派出suo,府衙捕役负责xing事大案,以后车多了,还会负责交通安全,以及摊贩管理……简称城guan。
“那些里正和三老没有找你掰扯几句?”李世民听到李元婴的话,轻声调侃道。
民安署的改革,等于是改变了底层吏治的格局,哪怕只是先在州府实行,也会被世家、豪族和寒门反对,只因为这等于是斩断了他们伸向良田的手脚,至少三五十年内,他们别想随意买卖兼并土地……能否让他们低头忍下去,要看松州和高句丽的战局情况,更要看火炮的威力。
“陛下,某认为长安亦可用此法。”房乔放下琉璃酒盏,叉手一礼,恭谨地说道。“蒸汽车运嫩竹入长安城,不会有比这更好的契机了。”
灭了吐蕃也不会直接昭告天下,总要走上几个月甚至半年的礼节程序,高句丽也一样,我们大唐不会无缘无故发动灭国之战,大义的制高点一定要站得稳稳滴。
李世民没想到房玄龄,会如此支持民安署,他不可能看不出这是动的谁的利益……韩非子说过纷乱的缘由,今人有五子不为多,子又有五子,大父未死而有二十五孙。是以人民众而货财寡,事力劳而供养薄,故民争,虽倍赏累罚而不免于乱。说白了就是,地产之物不够用,便会有战乱发生,死伤无数后,再次休养生息,直到地产之物再次不够用
……前朝属于例外,休养生息的时间不够,还没正式开始盛世,那位表叔自己就做了起来。转着手里的酒杯,沉吟道:“玄龄可有想过,步子太大容易步前朝的后尘?”
“陛下,杜友和萧侍读与韦公联系,通连消息只需一盏茶的时间。”房玄龄从袖子中取出一张纸条来,递给张阿难,说道。“陛下,这是某与宗正卿互传的消息,回到长安可以向他求证。通连消息时,玄成和承范、德威在某身旁。”
李靖和唐俭一起看向李元婴:什么东西通连消息?为什么滕王从来没说过?我们不再是王爷的左膀右臂了!
“我也是刚知道,他们没有提前告诉我,虽然我挂着云鹤府监的头衔。”李元婴朝李靖和唐俭摊着双手,特别无辜地解释道。
谁TND能想到,杜澈那个BT竟然能直接做出信号中转扩大器不说,连真空管都能搞出来!后世1897年,马可尼利用风筝作为收发天线,使无线电信号越过了布里斯托尔海湾,距离14千米。1900年10月,马可尼在约翰牛康沃尔的普尔杜建立当时世界最大的10千瓦火花式电报发射机,架起巨大的天线。1901年马可尼率领一个小组在枫叶纽芬兰的圣约翰斯进行越洋通信试验,使用风筝天线,在当年12月12日中午收听到从相隔3000千米以外的约翰牛普尔杜横渡大西洋发来的S字母信号……用时四年。
可是,杜澈他们竟然没有用风筝,没有架设巨大的天线,更没有经历火花式电报机,直接跨越到真空管式发报机不说,还直接挑战200千米。不论是布里斯托尔海湾,还是大西洋,都是水面,没有什么高山阻隔。长安到金州不是,一路山峰连绵不断,丢信号才是正常状况
……结果他们不但没丢信号,还没有任何模糊之处,人乎哉,非人矣!白话就是,不是人啊!忒不是人啦!
李世民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回信绝对是阿叔李神通的说话风格:扬州的小娘子硬是要得,竟然一路杀到决赛!鱼伯那个竖子,忒会赚钱了!崔义玄那个憨瓜,笑得比憨瓜还憨!至于房乔的话……略。看向敬陪末座的杜澈,问道:“杜四,这就袁公说的那种用在望楼上的器械吗?可有时间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