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个术士不知怎的就混进王府,摸到我父王的书房,将写着‘灼’字的纸烧了。
那术士拉着我父王胡扯了一通,说什么盛极必衰,日中则月亏什么来着?
反正就是说,我压不住这个‘灼’字,硬是要取这个名字,我会早死,荣安王府会败落。
我父王吓得要死,连夜给我改名。
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温知虞问。
燕止危笑盈盈道:“我的名字刚刻上皇家玉牒,我家又来了个道士。
那道士夸我命好,一辈子大富大贵……这事我同你说过的。
可见,那日中什么月亏的,不作数。”
温知虞:“……”
望着燕止危灼灼双眸,温知虞柔和道:“世子说的词,是日中则昃、月满则亏。
说的是,世间之事如同日月,从兴到盛,再由盛转衰。”
燕止危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就记下了。若你来教我念书,我诗都能多背几句。”
温知虞莞尔:“念书的事,世子尽力便好,不必强求的。”
“我倒是不强求,可皇上和沈迢安强求我啊!”燕止危表情痛苦:“我就算拼了命,也考不上进士啊。”
温知虞:“……”
安慰的话,无从说起。
她只好道:“距离春闱只有一个多月,世子且再忍耐一下,时间过得很快的。”
燕止危朝她笑:“再说罢。”
马车外。
温庭瑞快冻死了。
眼瞧着,雪越下越大。
放眼看去,长街上白茫茫一片。
雪风掀起车帘一角,温庭瑞不经意瞥见自家姐姐与未来姐夫贴得很近。
从他的角度看去,两人似是抱在一处。
温庭瑞:“……”
他撇开脸,伸手抱住孤独弱小的自己。
此时此刻,他也需要个被一个香香软软、温柔可人的贵女抱住,汪呜……
温知虞在马车内陪燕止危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掀开帘子。
往外一瞧,庭瑞果真还坐在石阶上。
这孩子,莫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