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立即上前:“请。”
宗亲讪讪离开。
温庭瑞愤懑:“这群人,真会倚老卖老!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真想把他们骂出府去!”
“你既知道,又何必与他们置气?”温庭柏拍拍他头:“好了,别气了。”
温庭瑞这才收声。
房门外。
在众人视线中,温知虞从女官手中端过盛着回礼和回帖的托盘,递给燕止危。
礼官扬声:“文定礼成……”
院外鞭炮声震耳欲聋。
接着,府门外也传来鞭炮声、丝竹声,响彻云霄。
整个长公主府,沉浸在一片热闹喜庆之中。
在礼官的提醒下,燕止危被一众少年簇拥着出了鹿鸣院,去前厅给长公主和武安侯奉茶……
温知虞则留在鹿鸣院,在柳浮云的陪同下,和前来道贺的女眷们说说话。
期间,太子亲自来了一趟。
太后和皇后不便出宫,也派了贴身女官将贺礼送过来,又代传了几句体己话。
府中热闹了一整日。
……
与长公主府隔着三条街的卫国公府,却府门紧闭。
阖府上下,气氛紧张。
从前夜起,长公子沈迢安就被罚跪在祠堂抄写家规。
整整两天两夜,长公子一直跪在牌位前抄家规,滴米未沾,滴水未进……
无人知道长公子犯了什么错。
国公爷心肠冷硬,谁也不敢上去劝说,免得触了他霉头。
……
长公主府。
掌灯时分,宾客才如流水般散去。
温庭柏来了趟鹿鸣院:“止危被灌了许多酒,庭瑞已亲自将他送回荣安王府。
你也累了一整日,早些歇息。”
温知虞递了杯热茶:“兄长今日也辛苦了。年关将至,大雪又封了路,兄长不必再前往辛夷了吧?”
温庭柏接了茶盏:“赶在回来之前,我的公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日子,我要为明年春闱做准备。”
春闱……
是了,明年,正赶上三年一次的春闱。
望着兄长,温知虞温和道:“兄长学识渊博,又有两年的游历见识,定能取得好成绩。”
温庭柏笑道:“但愿吧。”他忽然想到一事:“说起来,迢安也会参加明年的春闱。
状元之位,定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