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是我表嫂,我就怕你!”
马车帘子掀起。
柳浮云探出身来:“我与世子是夫妻,你若自认你与他的关系比我这与他做夫妻的深,你去告便是。”
温庭瑞气得扭曲:“告就告!怕你啊!”
长街两旁,马车内外的人纷纷往这边看来。
温庭瑞又气又丢人,生气地去路边牵了不知谁家马车,丢下一张银票:“这匹马我要了!”
说完,笨拙地翻身上马。
小厮微惊:“温二公子,这匹马是我家公子的坐骑,爱惜得跟眼珠子似的,您换匹马吧。”
温庭瑞红着眼问:“你家公子是谁?”
小厮回道:“陆识砚公子。”
“陆识砚啊……”温庭瑞吸溜了一口:“我还以为是谁呢!那你晚些时候去我家,把马牵回来。”
小厮:“……是。”
温庭瑞吸溜着骑马走了。
马蹄声,消失在长街。
街边,各家来送考的家眷及奴仆皆收回目光,低声议论纷纷。
柳浮云重新坐回车内。
车帘,却是卷起的。
街上的人,一眼便可瞧见车内是何场景。
温知虞淡淡瞧着柳浮云:“为何无故跟庭瑞吵架?他向来喜欢你,真心实意把你当姐姐。”
柳浮云问:“你是在质问我么?郡主?”
温知虞:“……”
她轻蹙了眉头:“浮云,你是在庆王府遇到了什么难处么?还是庭瑞无意中做了什么事,得罪你了?”
“没有。”柳浮云眼神轻视:“我只是忽然觉悟了,发现你们姐弟很虚伪,尤其是你,临川郡主。
从前,我对你的话深信不疑、言听计从。
我学着你一样,做个进退有度、温柔端庄的女子,卑微地去迎合讨好自己的夫君……
可是,结果呢?”
温知虞:“……”
柳浮云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
她冷下神色:“浮云,我从未教过你,说要你去迎合讨好男子。也并未让你做大家闺秀。
我从来都告诉你,要你喜欢一个人前,先要爱惜自己。”
“是么?”柳浮云冷笑了一声,提高了音量:“你虽从未亲自说出口,但你却是这样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