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慢行驶在田间路上。
傍晚的田间,安静得只剩虫鸣鸟啼和稻禾被风拂动的声音,再往远些,便是袅袅的炊烟,和山间晚起的薄雾。
马车两边窗帘卷起,带着稻香和泥土芬芳的风便穿堂而过。
温知虞的声音和晚风一样温柔:“听大夫的意思,心蓉的病似乎有些重……
我那宅子总之都需要聘人照看,与其交给不熟的人,还不如交给她。
世子以为如何呢?”
燕止危哼道:“你做得已经很好了,若非林夫人是女子,小逢春才几个月大,我高低要吃醋的。”
吃醋?
温知虞眉眼弯弯地端详他:“那么,世子吃醋了么?”
“本世子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么?”燕止危瞥了眼走在马车旁的侍从,飞快地凑过来亲了亲温知虞:“不酸吧?”
温知虞唇上微热:“嗯……”
燕止危转过身埋头又仰头,咕噜了几声后,转过头来又亲了温知虞一口:“有尝出别的味么?”
“是蔷薇吧?”温知虞红着耳廓:“世子不是去府衙么,从哪里得的蔷薇?”
“是街边买的蔷薇水。”燕止危献宝似的递上一个小瓷瓶:“你要尝一口么?一滴便可唇齿留香。”
蔷薇水?
温知虞接过小瓷瓶。
馥郁的蔷薇香,从瓶口散发出来。
她倒了一滴在指尖,轻嗅:“味道很好闻,有静气凝神的功效。”
燕止危灿笑:“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温知虞将小瓷瓶收好。
燕止危从怀里掏出一物:“方才说要给你个惊喜的,你先瞧瞧这个。”
“这是……书信”温知虞伸手接过。
“嗯嗯!”燕止危点头:“是燕兰琢给我写的,我已经拆过了,你先看看内容。”
温知虞将信笺展开。
燕兰琢的字,着实算不上清秀,好在勉强能认出表达的内容——
阿危,别来无恙否?
自你离京,京中无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