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
温知虞神色恬静:“不必有所顾忌,只管放开了练,若是练得好,我会额外给一笔丰厚的奖励。”
听说有丰厚奖励,六人都来了劲。
一时间,小院逐渐热闹起来。
燕止危坐在温知虞身旁,又是喝茶,又是吃茶点喝水果,时不时还要提醒一句:“都小声些,别叫人听见了……”
扮燕止危容易,扮温知虞却有些难。
毕竟,被选来的六人,全都是从小习武长大的男子,没有女子的柔软,更没有温知虞的雍容……
练至晚膳时分,收效甚微。
燕止危颇为恨铁不成钢:“今日先就此作罢,明日继续!
明日再练不好,都不许吃饭!”
六人:“……”
温知虞起身,含笑:“好了,都去用晚膳罢,今夜似乎有羊汤?”
说到吃,燕止危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
温知虞看向他。
他理直气壮地撒娇:“阿虞,训了他们一下午,我肚子都饿扁了。”
温知虞笑:“那便传膳吧。”
两人在荷花池边的凉亭里用膳。
因身子不爽利,饭后消完食,温知虞便早早回房间看书、休息。
而燕止危,竟破天荒地主动说要习武。
离京后,他便开始放纵自己,晚睡早起,懈于骑射,怠于武术。
书本,更是碰都没碰过。
……
他换了身利落的束袖衣袍,戴上护腕,神情松快地出门,趴在凉席上睡觉的小石榴也跟了出去。
温知虞全然不知他是何时回来的。
她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晴空万里。
映桃和浅杏起了个大早,进门时,温知虞正好起身。
她摸了把早已凉透的被褥,问:“世子呢?”
映桃将盛着清水的铜盆放在木架上:“回禀郡主,世子早起习完武,这会儿正在隔壁屋沐浴呢。”
早起习武?
温知虞有些惊讶。
在映桃和浅杏的伺候下,她洗漱更衣,又觉气色不是太好,便扑了些粉,抹了些许唇脂。
上完妆,燕止危正好抱着小石榴进来。
他顶着绑歪了的高马尾,快步流星地进门:“阿虞,你今日感觉如何?”
“感觉还好。”温知虞问:“今晨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