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长进不少啊!
莫非他离京之后,逐渐开始与京中脱节了?
燕止危脑子飞快转了两圈,佯装严肃道:“我手上没长茧,还不是因为刻意养护着。
娶了个如花似玉、娇贵的娘子,当然得把自己收拾得精致些。”
“手上长茧,和娘子娇气有什么关系?”温庭瑞鄙夷:“你想偷懒,何必拉我姐做托辞?我姐可不娇气!”
燕止危啧了一声,做出一副高深模样:“你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什么啊?”温庭瑞越听越迷惑。
温知虞红着耳廓,微蹙着眉头制止:“世子!”
“咳……”燕止危佯装嗓子不适,用力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说起来,燕琼他们近日如何?”
“快别提了。”温庭瑞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七夕时,兰琢和燕琼带我去捉锦鲤。
结果,鱼汤刚炖上,一口都还未喝呢,就被国子祭酒给撞见了。
国子祭酒罚我们每人赔偿百两银子,又打一顿手板子……
你们是没瞧见,我手掌心都被打肿了,又红又亮跟猪蹄似的。
骑射课上,火辣辣的疼,差点又被武夫子罚……”
说着,他将手伸到温知虞眼前:“姐姐不在京中,都无人给我敷药。
我去找母亲哭,还被父亲骂了一顿,呜呜……”
望着他白净的掌心,温知虞伸手,在掌心放上一块香甜的米糕。
温庭瑞原本还耷拉着的表情,立刻变得欢喜起来:“新虞的羊乳米糕?”
“嗯。”温知虞弯眸:“吃吧。”
温庭瑞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燕止危冷哼了一声:“阿虞!”
“怎么啦?”温知虞含笑抬眸。
对上她明媚温柔的笑颜,燕止危本来想佯装吃醋的,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挺小心眼。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盘腿坐好,坐姿挺拔如松:“我也饿了,我也要吃羊乳糕。”
温知虞从食盒里取出一块糕,递过来:“吃吧。”
燕止危微弯的眼眸璀璨如星,露出白净牙齿,将她手上的羊乳糕叼走。
温知虞失笑:“怎的跟小石榴似的?”
燕止危塞了一嘴的糕点,含糊不清地道:“只有子肖其父,哪有爹像女儿的?应当是燕石榴像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