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寻思着,可以让农户把鸭子赶去田里吃蝗虫。”
说完,他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温知虞心下觉得好笑,但还是顺着他:“世子说的没错。
配合府衙给出的法子,应当会更适用。
蝗虫成灾,即便埋了,也难免会有许多漏网之鱼,正好,田间放鸭去捉,地里放鸡去捉。
趁蝗虫不活动时,还可组织百姓用火烧……
若是百姓能捉一些,又能少一些。
余下的,便只能等秋收后翻地之后烧一遍,来年春耕之前再烧一遍。”
温庭柏若有所思:“虽麻烦,却是可行。”
温知虞又看向他:“蝗虫并非一日成灾的,若是可以,最好是让皇上颁布诏令,大周境内,凡是耕田,秋收后都烧一遍。
闹过蝗虫的地方,来年春耕前再烧一遍。”
温庭柏赞成:“我也有此意。”
“还等什么?兄长快点写折子传回京城吧!”温庭瑞兴奋道:“这可是加官进禄的好机会呢!
兄长写折子时,可以把姐姐、阿危和我也写进去么?
万一皇上高兴,直接给我封个官职,下次春闱我就不用参加了!”
温庭柏含着一丝歉意:“抱歉,这个折子,不能由我来递。”
“啊?”温庭瑞不解:“为什么啊?”
燕止危也皱起了眉头:“为何?”
温庭柏看了眼神色平和的妹妹,这才看向弟弟和妹夫:“我任职于翰林院,此行来新虞,是被借调到工部来参与行宫选址和避暑长廊的选址的。
为治理蝗虫出谋划策,也是因同为朝廷官员,且食君之禄,无法袖手旁观。
但,若我直接递折子给皇上,便是僭越。”
“难道,我们就要把这个功劳白白让给别人么?”温庭瑞透心凉:“我们费心费力,就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么?”
燕止危也被气笑了:“让那群酒囊饭袋领了这功劳,升官上去,岂不是会祸害到更多人?”
“是吧?”温庭瑞与燕止危此呼彼应:“新虞现今这个县令陈卓,本是靠姻亲关系来的新虞。
他的堂姐,是梁王的继妃。
他来新虞,就是因着新虞富裕,政绩稳定,待几年后好回京升官……
把功劳给他,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望着越说越生气的弟弟,温庭柏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无奈解释:“纵然陈卓凡庸,他也是皇上钦定的新虞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