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燕止危有些失望。
这时,一道脚步声往这边来。
来人问:“不知,贵客寻内子所为何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伙计放下扫帚:“掌柜的。”
面容和善的中年掌管,捋着胡须,浅笑着看向燕止危。
“你就是掌柜的?”燕止危笑盈盈道:“我夫人说,她很喜欢你们家的蔷薇花茶。
不知,掌柜的能否卖我一些?”
掌柜闻言,笑道:“贵客喜欢我家的茶,是我们的荣幸,待贵客回京时,我送你们一些。”
“我要的不是花茶,是花苗。”燕止危扬眉:“最好是,今年六月能开花的那种。
你同你夫人说说,你们自己留一株苗,余下的全卖给我。
银子,不是问题。
你们最好快些谈,今夜谈妥,明日雇人挖苗,三日内,为我把花苗运送去京城。”
……
燕止危去了足足一盏茶。
回来时,他心情大好。
他手中拿着束方才在客栈后院剪下的蔷薇,递给温知虞:“阿虞你瞧瞧,鲜花是不是比花茶更好看些?”
温知虞惊讶:“你又摘人花了?”
燕止危眉目张扬:“掌柜的说我长得好看,特地剪了一束开得最好的送给我。”
温庭瑞在一旁道:“客栈掌柜的送你花?他不会是断袖吧?”
“瞎说什么呢?”燕止危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叫你少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你偏不听。
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温庭瑞摸着后脑勺,委屈地告状:“姐,阿危他打我!你快管管他啊!”
温知虞侧眸:“你看断袖话本?”
温庭瑞:“……我发誓,话本是燕兰琢给我的,我看了一半才知晓那是写断袖的。
回京,我就去揍他一顿。”
温庭柏喝茶的动作微滞:“庭瑞,兄长并不愿数落你,但,你再过两月便要满十六了。
书,还是看些有涵养的为好。”
温庭瑞欲哭无泪:“燕兰琢害我!”
正嚷着,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燕携叶一身黑色锦袍,发丝滴着水,一言不发地下了楼梯,冲着几人走来:“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