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声,“听到你说那些话,我的确很不舒服,是心情不舒服,因为我希望能得到认可,而不是还没等做什么,就被人强调这里也不行,那里也不行,一定会死呀怎么样的……”
说一说我眼睛就有点发酸,努力的扯起唇角,“但是我知道,你也不是有心的,蔡爷爷和我说过,人在愤怒时会故意去说些难听的话,出发点很幼稚,仅仅是为了刺痛对方,可能我刚才看起来不太痛,你才会不断的和我吵,事实上你只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罢了,你怕我占着徒弟的位置,又没有达到谢叔所期待的高度……所以,我知道你是为谢叔着想,又哪里会生气,我……哎呀,对不起……”
我尴尬的笑了声,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底。
没想哭的。
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出来了。
本来弹到他脑门还很开心,有种偷袭成功小得意。
可是一说到这类话题,我就会从心底深处滋生出丝丝缕缕的恐惧。
那感觉很不受控。
只觉天空罩下了一张大网,我周身泥泞的被困在其中。
左手是迷茫,右手是彷徨。
最怕对不起的,便是谢叔给予我的身份。
乾安没再言语,转而递给我一张纸巾。
“谢谢。”
我接过就用纸巾按住眼睛。
诶~
怎么突然感觉鼻子更通气儿了?
刚得的鼻炎不治而愈了!
脑中一闪。
哭也可以消耗!
等等。
我神经兮兮的在那捋着。
在病房里我和爸爸说话时也流了眼泪,没顶用,依然哗哗流鼻血。
后来和脏东西比划完,又和艾秋姨聊了通很是惬意。
但是好状态很快就被小龙舅的臭捧打破了!
当下我面对乾安又拥有了片刻轻松……
这说明啥?
败气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累积。
呼吸间,谈笑间,或轻或重,它鸟悄的就来了。
花钱,吃零食,哭……
等等好多消耗的途径在等待我去开发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