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好话说尽,也懒得和我交流了,便直接将火车票扔过来,让我知趣点自己滚蛋。
很遗憾。
我总是不识趣。
戚屹候背地里和那几位兄弟说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真没想到,我打不疼,骂不疼,脸皮居然能这么厚。
话传到我耳朵里,倒是有了几分亲切感。
万长林在凤清村里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名声。
谁生的孩子自然要随谁了。
我甚至想跟戚屹候说,不差钱可以在多买几张火车票。
那小小的一张纸,对我起到的效果特别好。
就像是抽人的鞭子,在暗中对我不屑的慈阴,能激励着我,迸发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潜力。
甭管我累成什么德行,都能吊着口气儿完成训练。
十天后。
我彻底放弃上楼休息。
回到西楼就摊在沙发,客房我都能不去就不去。
洗澡也在一楼,书本都被我倒腾下来一批,就在楼下看。
倒不是累出了阴影,而是我有一晚夜训完上楼,迷迷瞪瞪的脚下踩空了。
摔得我直接就从楼上滚了下来。
那一瞬间我有了个错觉。
我是一颗球。
好在没摔成残疾。
不严重。
后脑勺撞出了两个大包。
躺在地面缓了差不多能有半个小时,我眼前还全是星星。
洗澡时才发现,身上也青紫了好几块。
那晚半夜爸爸还莫名其妙的给我打来电话。
说他睡觉做噩梦了,问我过的好不好。
我窝在客厅沙发,关着灯,看着窗外黑沉沉的院子,压着嗓子说,“爸,我睡觉呢。”
爸爸哦了声,不敢多打扰我,让我继续睡,就挂了电话。
我其实刚洗完澡,根本没有睡意,便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走到窗边,呆呆的看着夜空。
想家。
想爸爸,想念凤姨,想我那去世了很多年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