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
和老太太这边肃穆、悲痛的气氛相比,温家其他人喜气洋洋。
薛湄略微坐了坐,听老太太念叨了几句,让她发泄发泄情绪,甚至哭一哭,就起身离开了。
她没有等温钊。
薛湄去了趟宫里,把公主的事告诉了澹台贵妃。
她先来说的,自然将公主掳人、关押的事,既不脱离事实,又夹带自己的立场等私货,告了公主一状。
贵妃一阵好气。
“娘娘,若是公主寻我晦气,您得救救我。”薛湄道,“温家帮安诚郡王做买卖的。温家说是皇商,其实是小郡王很多产业不适合出面,温家帮着他操持。”
小郡王是皇帝的钱袋子,内侍省府库里的银子大部分来自他。
宫里能生活奢靡,还不被御史弹劾,都是因为小郡王。
“衣食父母”不敢当,但小郡王在皇帝心中的份量是很重的。
宝庆公主色迷心窍,惹谁不好,非要去惹他。
“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本宫惹事。”澹台贵妃道,“多次说过了她,驸马还在呢,就这样荒唐。”
“娘娘也别多骂公主,陛下知晓那些事,也不曾多责罚她。”薛湄道。
澹台贵妃看了眼薛湄。
她真是非常喜欢薛湄。
薛湄的通透,是澹台贵妃平生罕见的。她这边才漏了个音儿,告诉薛湄,她也不太管公主的私生活,薛湄就立马指出,是因为皇帝护着。
公主很多破格的行径,都是皇帝纵容的。
“你能明白本宫的难处就好。孩子大了,哪一个由娘?”澹台贵妃说。
薛湄道是。
后来,公主果然进宫告状。
薛湄在公主府弄晕了她,此事关乎她公主的尊严。
宝庆气疯了。
澹台贵妃先骂了她一顿。
宝庆公主还想去皇帝跟前告状。
贵妃冷冷道:“你弄回去的那位,是新封温婕妤的哥哥。怎么,你们父女要人家兄妹俩服侍吗?”
宝庆公主额头顿时见了细汗。
这种话,可犯了父皇的忌讳。
要是父皇发火,她做的事就无法藏匿住,是万万不行的。
“母妃,女儿受了欺辱,您还帮别人说话!”宝庆公主依偎在贵妃怀里,开始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