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副怨妇口吻?
“程美人她们还问,你怎么不去打牌。”萧明钰又道。
薛湄:“你不是讨厌我去打牌?”
“对。”
“那你还要替程美人邀请我?”
“我讨厌的,是你只去打牌。”萧明钰道。
薛湄听明白了小郡王的逻辑,笑不可抑。
真是个有趣的王爷。
“这么复杂?”薛湄笑道,“你们男的不是很讨厌心思多而杂的女子吗?”
“要看是什么心思。”萧明钰道,“若你端阳节的时候想着给我做个长命缕,这种心思我自然高兴。”
薛湄:“……”
她突然想起来,端阳节萧明钰还给她送过粽子的,然后薛湄就在龙舟赛上遇到了皇帝,说起了科举制,彻底把小郡王放在脑后。
真是好长时间没怎么跟他静坐、闲聊了。
薛湄笑道:“那等我做完这个手术,咱们通宵打一晚上麻将?叫我大哥和我丫鬟作陪。”
萧明钰气结。
他们俩除了打麻将,就不能有点旁的事?
你和瑞王叔,怎么就能那般愉快相处?两个人手牵手去盂兰盆节?
太不公平了。
萧明钰转念又觉得,打麻将也没什么不好的,气氛轻松愉快。
这个世上的感情,并非都要靠羞赧的忐忑而生。就像薛湄,她似乎从来不知害羞是何物。
“也好。”萧明钰道。
他和薛湄聊了聊荣昌大长公主的事。
“……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说成阳郡主太爱出风头,什么都要掺和一脚。”萧明钰道。
薛湄:“我本就爱出风头。我要是清高,什么都不争,现在还在侯府住破房子,吃不上饭呢。”
她的一切,都是她靠表现挣来的。
这个年代,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习惯了女子荣华富贵靠父亲、丈夫或儿子。
薛湄不想巴结父亲,不想依靠丈夫,也不想给儿子那么大的压力,所以她亲力亲为了。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都在意料之中,能接受。
“如此说来,你的确很了不得。”萧明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