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背后做了什么。
薛湄想到了萧靖承。
她也不回内院了,直接出门,去了趟瑞王府。
在瑞王府门口,她瞧见了荣王的马车。
荣王殿下又往戚家去了。
薛湄假装没看到,敲开了瑞王府的大门,被看门小厮当祖奶奶似的迎了进去,并且告诉薛湄:“王爷不在家。郡主稍等,派人去通知了。”
萧靖承最近在城郊大营的时间比较多。
他既然不去白崖镇,又恢复了健康,就不能天天闲着。
京都防卫大营前些日子出了点意外:主官的父亲去世,他丁忧回乡守孝三年。皇帝不放心其他人,就让萧靖承临时接手。
萧靖承不愿意干,又不好明面拒绝皇帝,便说自己要把防卫大营整顿一番。
“整顿”是个很好的词,随时可以卸任走人。
他这段时间忙碌了起来,不能成天围着薛湄转了。
薛湄:“不妨事,我等一等就是了。”
她等了不过一个时辰,萧靖承快马回城了,还很关切:“久等了吧?”
“不久。”薛湄笑了起来,“就等了片刻。”
萧靖承又问她:“怎么突然来了?”
“是廖家,他们突然向我赔礼道歉,还送了不少礼物。”薛湄道,“此事,跟你可有关系?”
萧靖承沉默了片刻。
服侍的丫鬟、小厮们,全部退了出去,暗卫守住了这个院子,他才开口。
“……我做猫的时候到处跑,偷听、偷看到了很多秘密,你是知晓的。廖家老太婆念佛,成天在小祠堂点长明灯。然而,他们家的长明灯是用小姑娘的油脂熬出来的。”萧靖承道。
薛湄:“……”
她差点吐了。
“你怎么能不给点预告,就说这么恶心的事给我听?”薛湄刚喝下去的茶都要翻滚着出来了。
萧靖承笑了下:“你怕这个?”
薛湄听了,好似一万只毛毛虫爬过她肌肤,她浑身颤栗。
怕,且恶心。
“不要讲细节给我听!”薛湄提前封了口,“就说,这件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萧靖承道,“去年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暗中派人吓唬了他们,廖家从那时候就不敢了。
这次,我也是让暗卫去暗示,没有明说我知晓具体。暗卫传递的消息是:廖家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最好低头认个错。”
薛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