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听了,很平淡点点头:“喜欢比自己大十一岁的宫女,有什么稀奇?再过几个朝代,还有喜欢自己乳娘的皇帝呢。”
萧靖承:“……”
“历史比戏文狗血多了。”薛湄笑道,“因为写戏文需要逻辑,而真实的生活毫无逻辑。”
萧靖承听不懂“逻辑”这个词,问薛湄什么是逻辑。
薛湄解释给他听。
眼瞧着到了鸡鸣时分,薛湄也吃饱了,打算回去睡觉。
“要不,你歇在王府?”萧靖承问她。
薛湄:“就这点路。”
“来回奔波也很累,不如这段日子住在王府吧。”萧靖承说。
多住些日子,慢慢喜欢这里,也许你就会把此处当家了。
薛湄:“才几步路,没事我可以回家。”
萧靖承就不再勉强。
薛湄回到郡主府倒头就睡,除了锦屏没人知晓她出去了一夜。
翌日,锦屏拦在门口,让蕙宁苑众人都轻手轻脚,别打扰了郡主睡觉。
薛湄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用了点午膳,再次去了瑞王府。
她要亲自照顾病人。
太子和楚筠各自做好了隔离。到了第二天,太子的情况就稳定了不少,异烟肼对他的效果更明显一点,毕竟他病得稍轻。
楚筠还没有很明显的改善。
薛湄不让其他人靠近,免得传染了。
她每天进出瑞王府都很小心,但是戚思然和荣王还是知晓了。
荣王特意找了戚思然,两个人在城郊一处山野小屋里偷偷见了面。戚思然是出来采草药的,荣王是来打猎。
“太子已经被皇叔接到了瑞王府,由薛湄亲自照顾。你觉得呢?薛湄能治这个病吗?”荣王问戚思然。
戚思然想到了沈瑧。
当时,依照戚思然的判断,沈瑧情况危急,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她自负这点认知还是有的。
不成想,薛湄治好了沈瑧,还让他恢复如初,就跟没得过病似的。
戚思然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薛湄是如何做到的。
这次,太子患了肺痨,按说他也是个死。哪怕太医们再有本事,肺痨也是治不好的。
戚思然尝试过了解肺痨,她也学着薛湄的样子,剖开过一位肺痨患者的腹腔。若是摘掉了肺,立马就不能活;可不摘掉肺,又如何治疗?
当然,那个患者最后也是死了。不是死于肺痨,而是死于开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