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奔过萧寒身边时,萧寒的身形迅动,一下子出现在了他面前,同时一掌拍出,击中了他胸前的膻中穴。
顿时,白衣面具人被击飞了出去,同时头上所戴面具也被摔掉,倒地后更是狂吐了一大口鲜血,当场昏了过去。
萧寒这一掌并没有下杀手,对方只不过是凝气七重的武者,所以他只施了一小半的力量,击碎了白衣面具人的两根胸骨,迫使他气血不畅,回气不足而昏迷。
片刻之后,四周住户都从屋里跑了出来,纷纷上前欲查问发生了何事。
有人说:“刚才听是云裳在喊吧?”
“对,我也听到是云裳在喊!我们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另一人道。
“好!”
众人一起叩响了那家住户的门环,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哭哭啼啼、满脸泪花的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拉开了门栓。
众人见状,连忙问道:“云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唤云裳的女子哭咽道:“我爹……呜呜……我爹被人杀了!呜呜~~!”
“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啊!”
云裳抹了抹眼泪,抽泣道:“方才有个身穿白衣、头戴面具的人,翻进了我家,杀了我的父亲!呜呜呜~~!!!”
“这……那身穿白衣、头戴面具的人,是不是这个人?”有人指着被萧寒拍昏的那名白衣面具人道。
云裳看了一眼道:“对!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爹!”
有人走过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衣人,惊愕道:“啊!是镇长家的孔管事!”
其他人一听此言,脸色大变,慌忙道:“云裳啊!天冷夜寒,你先回去吧,免得着凉,有什么事明儿说!”
“是啊!晚上寒气重,你先回去休息,这事明儿再说!”
……
这些人或说一句话,或一句话不说,片刻之后走得一干二净,独留云裳一人哭得更伤心了。
萧寒见此,眉头紧皱,上前劝慰道:“姑娘切莫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哭坏了身体,便要害得你父亲黄泉之下不得安眠了!”
他劝人的方式和别人不同,从不正面相劝,而是从侧面安抚其心。
果然,听到这句话,云裳似有所悟,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公子出手制服恶徒的吗?”
“是!”
“公子好心,云裳拜谢了!只是劝公子快离开古阳镇吧,以免惹祸上身!”
萧寒眉头一挑,“哦~,此话怎讲?”
云裳指着躺在地上的白衣面具人道:“此人乃是古阳镇镇长府中的管事,名叫孔德忠,是镇长孔不高的心腹,你如今伤了他,他事后必不会善罢干休,免不了要找你麻烦!”
萧寒平静的说道:“姑娘不用担心,我自有应对之法,但是见姑娘这幅模样,似乎是不打算替父报仇了吗?”
“我……呜~!”云裳抽泣道:“我也是有心无力,我无权无势,武功又弱,如何能为父报仇?就算我不惜性命,可家中尚有五十多岁的母亲,我怎敢丢下她一人在世受人迫害,而逞一时血气之勇?呜呜~!”
萧寒眼睛微眯,轻声问道:“不知这孔德忠和你父亲有何冤仇,为何要深夜潜入你家中,将你父亲杀害?”
“这……那是因为镇长孔不高欲让我嫁给他做小妾,而我父生平疾恶如仇,最是看不惯镇长的为人,坚决不答应,而我父曾是云天城威远镖局的镖师,想来他不敢表面动强,而在暗地杀害我父,借此逼我就范!”
萧寒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寒光,暗自思量了一番后,说道:“姑娘家中可有闲室,天色已晚,我也找不到尚在营业的客栈,不知能否让我借宿一宿?”
云裳急道:“你……都说了你可能会有危险,让你走还不走,偏要插手此事,你难道不怕死吗?”
云裳虽然是个女子,但却并不傻,她明白萧寒借宿只是个借口,实际上应是要出手帮他。
萧寒轻笑道:“姑娘没看清吗?在下已是凝气九重巅峰的武者,难道还帮不了你的忙?”
云裳方才只顾伤心,未留心他修为如何,如今听他此言,也是一愣,凝目一看,果是凝气九重巅峰的修为,但她只是开始有些惊喜,随后却仍旧是愁眉深锁、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