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清出去传话了。
谢蕴没有回来,谢昭宁打开顾漾明留下的册子,各个地方的暗探,就连禁卫军内都有人?,职位最高的一人?……
看着熟悉的名字,她笑了笑,须臾后,她将?册子塞到床底下去了。
谢蕴又是半夜回来,谢昭宁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谢蕴皱眉,自己累得慌,她倒好,睡得香甜。
谢蕴伸手,去戳她的脸,“你的脸,可真软。”
睡得正香的人?,没搭理,脸埋进了自己的臂膀间,谢蕴掀开被子,老样子,伸手拍拍她的屁股。
人?醒了。
谢昭宁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谢蕴笑姿悠闲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迟钝了一息,而后朝里面挪了挪,趴着,继续睡。
谢蕴轻笑一声,转身?去洗漱。
回来的时候,谢昭宁动都没动,还有趴着睡。
谢蕴眉眼骤然软了下来,昏暗的光线下,不觉低头,亲吻谢昭宁的发顶。
她又觉得不累了。
她贴着谢昭宁静静的躺下,没有吵醒她。
一夜好眠,谢蕴醒了,谢昭宁还没有醒来。
谢蕴要走的时候,谢昭宁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裹着被子,睡眼惺忪地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晚睡早起,会老得快。”
谢蕴伸手就拍她一脑门,“你想怎样?”
“谢蕴,你辞官,我养你阿。”谢昭宁眯眼笑了。
谢蕴冷哼一声:“那我还得看人?脸色,你应该让我做最显赫的人?,还不用晚睡早起的。”
“不过,你是谢蕴,辞官就埋没你的能力,算了,我还是睡觉。”谢昭宁嘀咕一句,转头就躺下了。
谢蕴矜持地笑笑:“傻。”
说完,谢昭宁又爬了起来,说道?:“我与谢夫人?定了十月十二的日子成亲,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只需出席即可了。”
“听你的。”谢蕴记住了,十月十二,“你继续睡,多?睡会长高。”
婢女们听到这句话都笑了,谢昭宁羞得钻进被子里,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黑暗中的神色添了些阴翳。
谢昭宁爬了起来,走到窗下,看着远去的人?,那人?一袭官袍,身?姿颀长,背影坚立。
谢蕴啊。
谢昭宁在想,她的脊背永远都是那么挺直。
若让她弯下脊骨,怕是会要了她的命。
谢昭宁淡淡一笑,随后关上?窗户,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她又打开窗户,迎着晨曦的光,扬起笑脸,清晨,是一日间最美好的时候。
当然,夜里是最美妙的。
谢昭宁洗漱更衣,吃过早饭就提着鹦鹉出门去了。
鹦鹉在宫里饱受折磨,见人?也不喊卖瓜了,甚至会口吐恶言,“看什么看,薅秃你的毛。”
“再看我一眼,薅你的毛。”
小甜甜不甜了,成了‘小恶恶’。
谢昭宁提着鹦鹉走街串巷,按照礼单上?去购置聘礼,先送去谢家,到时约定良辰送去相府。
黄昏会提着鹦鹉去接谢相。
谢相出来得晚,时常一等就是两个时辰,鹦鹉挂在车窗外,趾高气?扬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看它一眼就要骂一句。
比街上?的泼妇还要凶。
接连骂了两日后,整个朝堂都知晓谢小娘子的鹦鹉进宫一趟后,从小甜甜变成了爱骂人?的小混蛋。
谢昭宁无奈极了,拨弄它的羽毛,“你的瓜不甜了吗?你的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