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要这个儿子了,他也不能再这么被要挟下去。
“喝了这么久的药,今天再施一次针就可以了。”
方大金手里蓄的力徒然散开,爽朗的大笑起来,“廖大夫,您辛苦了,犬子要是能好起来,恢复如初,方某定然重谢。”
“不必了,城西的贫民窟已经建成,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可将那里作为盈利所用,必须无偿给无家可归的人居住。”
“这是自然,这么久了,我也没收过他们一文钱的住宿费。”
方大金保证道。
“嗯,既然如此,你写下一张保证书吧。”
“这……就不必了吧。”
方大金眼里藏着不悦,廖大夫并不理会。
“非常有必要,我对方老爷你并不是很信任,没有那个在,我是很不放心的。老夫虽然已经年迈,可朝中还是有几个至交好友的。若是方老爷到时候食言,我也可以用这份保证书去京城告御状。”
廖大夫说的云淡风轻,方大金倒抽一口冷气。
这老家伙真敢说,去京城告御状?他方大金就算在这凤凰镇算个地头蛇,到了京城那就是个屁。
这么说,他这两万两真的要打水漂了?真的要一直让那些穷鬼一直住下去?
权衡再三,方大金还是决定写这保证书。
比起两万两银子,他儿子的命,还有他自己的家业,更重要。
要是这老家伙真去京城告御状,他可吃不消。
写了保证书,廖大夫满意了,“我需要给令公子施针,此间莫要打扰。”
方大金哪里敢打扰,守在门外焦急的等待。
一盏茶的功夫后,廖大夫出来了,“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这么快?”
“嫌快,那我让他好慢点。”
廖大夫作势又要进去,方大金赶紧作揖道谢,命人送廖大夫回将军府。
可心里产生了疑虑,这老家伙是不是一直在耍他?其实早就可以把他儿子治好?这笔账日后他肯定要算回来的。
葛氏被一大群妇人拦住后,就不太想出门。纪氏和伍郑氏想要出去扯点布回来,就拉着葛氏一起出了门。
这天气冷了,要做新棉衣了,需要买棉花,也需要买布料。
对于有银子的人家来说,这些事情都是妇人们乐于去做的。
葛氏一直表情淡淡的,兴趣也淡淡的。纪氏和伍郑氏都习惯了,她们自己聊自己的。
“我想给大虎媳妇做件新袄子过年,不知道选啥颜色的布料好。两位妹子,你们说呢?”
纪氏想了想,“自然是大红色的好,喜庆。大虎媳妇长得好看,人年轻,穿大红的也好看。”
葛氏点了点头,“红色好。”
伍郑氏很开心,帮大虎媳妇选了大红色,给大虎小虎也一人选了一套,最后自己也扯了身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