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岑大河害他,现在还倒打一耙。
张氏和岑铁柱出来后,张氏冲过来给了岑大海一巴掌,“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岑家白养你了,你竟然害你弟弟。”
“娘,我……”岑大海百口莫辩,他也不是个善于辩解的人,怪只能怪岑大河先发制人。他爹娘定然是听信了他的话,认为是他害了岑大河。
岑铁柱拉住张氏,“走吧,回去再说。”
回到家中,岑铁柱的脸色变了,“大海,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肯不肯救你弟弟?”
“爹,不是我不肯,是我没办法救。”
“你这个畜生,我们白养你了。”
张氏又在骂,岑铁柱拦住她,看着岑大海,“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你这么无情,我就告诉你。你不是我们老岑家的孩子,我们养你是对你有恩。现在,你救大河不是兄弟情,是报恩。”
这话说的很伤人,对岑家人来说,岑大海就是个被施于了恩惠的人,而不是亲人。
岑铁柱用养育之恩当筹码,逼迫岑大海,让他无法拒绝。
“爹,娘,我真的没办法。”
岑大海无法再留在屋里,他转身出了门。
屋里,张氏担心道:“看样子这个混蛋是不会救老三了,我们怎么办?”
“他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老岑家人,是我们疏忽了。看来,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了。”
岑铁柱脸上满是决绝,倒是张氏吃惊道:“他爹,你这是要……”
“对,只能这样才能救大河,顾不了那么多了。岑大海不当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也没必要顾虑他了。只是从这里送信到京城来回最快也要两个月,我怕老三等不了这么久?”
“那我们怎么办?”
“让老大花银子拖延时间,只要判决是在秋后,那么就有时间了。”
老两口打着自己的算盘,岑大海为了躲清静,干脆学岑蓁,早出晚归。
家里只剩下纪氏,没别的,就是伺候两人吃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岑大江每天给岑大送吃的,他快承受不住了。每天都要花银子给狱卒,手里的银子就跟流水似的花出去。
县令也怪了,这案子就是不判,似乎在等什么。
岑蓁忙自己的,她最近在研制定制烟花,怎么让烟花燃放出字来。
酒楼里,岑铁柱和岑大江请县丞吃饭。
最近岑铁柱使了不少银子给县丞,县丞今天才说了句有指点意思的话。
“这件事,你们得去求岑蓁,什么时候判决岑大河,别人说了都不算,包括县令大人说了都不算,只有岑蓁说了算。”
“为什么?”
父子俩惊呆了,这个案子拖了半个月了,他们竟然不知道,岑蓁居然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县丞嗤笑一声,似乎笑他们傻。
不肯再多说一句,拿着银票走人。让他们自己去琢磨。
“爹,县丞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忽略的岑蓁那个死丫头,你还记得上回我们被抓进牢里怎么出来的吗?”
“记得,当时不是说是石将军帮的忙。”
“这就对了,怪不得老三这么恨老大,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件事就是岑蓁在背后搞鬼,害的你三弟。”
岑大江不以为然,整件事他都清楚,岑大河根本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其他人。只是他也没有必要帮岑蓁去辩解。
县丞的话,让他有几分信以为真,那就是能这么快抓住岑大河,还有到现在岑大河的案子按着不动,都是岑蓁的意思。
岑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耐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都能做主了?岑铁柱不这么想,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岑蓁的错,是岑蓁要岑大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