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正商量着到时候怎么给这麂鹿定价,关明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眼眶子下面有些青,估计是照顾关止承的缘故。他看见地上的锦鸡和麂鹿眼前一亮,立马咳了咳,说:“阿文呐,这是今儿去猎到的?”
自从那日关文打关止承后,关文对他爹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的,听他问便只淡淡回道:“嗯,和二弟一起上山捉的。”
“那晚上熬个汤给你六弟补补身子啊,好歹是你打的,做大哥的以后还是要护着点儿你弟弟,他身子虚,得补补。”
说完又晃晃悠悠地出去了,顺手还拿了灶台对面大案板上的两个油饼果子。
阿秀轻哼一声,扒拉灶间的柴火,看看天色,便升了火,放柴把灶膛烧了起来,涮好锅后舀了水进去先烧水。转过身去倒了杯热滚滚的茶给李欣,轻声说:“大嫂,压压惊。”
李欣点头,关文朝她走过来,担忧地问:“还是不舒服?”
沁有余悸”李欣摆摆头“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大嫂,那野鸡我来弄,你休息会儿。“阿秀柔声说道,又对关文使了个眼色“大哥你陪着大嫂啊!”
关文自然应是。
关全和阿秀都去忙活拾掇鸡了,关全把那只陷入昏迷的麂里栓住,套在粱柱上,打算等它醒了再给它喂食喂水。
关武也忙着给蛇录皮宰切什么的。
关文坐在李欣身边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叹了口气“欣儿,我不知道你这么怕蛇的,我还说逗逗你幸好没逗你呢。”
李欣摇摇头,就势躺在他怀里说:“也没跟你说过你这么会知道?
跟你没关系的。”说着揉揉他的手“我就是怕那东西,柔弱无骨的,看着它在地上摆来摆去,扬起舌头,吐出蛇信子我就觉得胆寒。”
关文呵呵笑了笑,细细算了算说:“你生肖属羊,怕蛇也是自然。”
李欣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笨呐,你不知道李大娘给咱们合过八字的?自然是知道你属相的。”
李欣恍然大悟“可我没听李大娘提起过。”
“这些都只告诉岳父岳母,可能就没告诉你吧。”关文把她搂紧了些“那你是不知道我属什么了?”
李欣老实地点点头,又笑眯眯地道:“我会算呀!”掰着手指念:“鼠牛虎兔蛇马羊猴鸡狗猪,你属羊,你比我大五岁,那么就是……牛?是牛对不对!”
关文笑笑,慢慢地点头。
“原来你属牛啊我说你怎么那么温和呢,原来跟牛性子是一样的。”李欣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眼里没戾气,很平和,当时我还不敢相信呢,毕竟你可是走过镖的。”
“第一次见我就是你和岳母访荷huā村,正巧碰上二弟休孙氏那天?”
李欣不好意思地笑笑,想想捶了他一拳“你明明那天听到我和阿秀说话的,还问,不害臊!“妾文呵呵地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两个人腻味了会儿,李般才跟关文提说:“后日赶趟,你要去把那只麂卖了是吧?”
见关文点头,李欣便道:“我和阿秀阿妹一起去好不好?两个姑娘恐怕都没怎么出门去热闹过。”
关文起初不同意,李欣劝他说:“老把她俩拘在家里不好,我们都在,她们也不会出什么事儿。谁不想出去玩玩啊?就当了了她们心愿也好。”
经不住李欣说,关文还是点头答应了。
李欣笑呵呵地去找阿秀跟她说了这件事,蛇带给她的阴影不知不觉间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