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倒不是真在意严明,反正她也不会为严明付出什么,动动嘴皮子罢了,这个二儿子最好糊弄。
流放路上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多个人就多重保障。
再者,唐思也不希望自家二儿子严明是被苏沫这伙人调算的离了心。
苏沫默默的为唐思点赞,这一番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难做了。
再看了眼二堂哥严明,苏沫不置可否。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孝顺可不等于愚孝。
自己老婆怀着孕他不管不问,自己儿子被欺负他也能看得下去,全部心思都在讨好大房其他人上面,也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恨。
婆婆张桂兰分家后,和大房的那一丢丢交情也彻底被抛开。
对着大房所在位置来了一句:
“你们大房当初不就是以百善孝为先这个幌子,把我们家严章打拼下来的家业占了吗?咱娘分家的时候可是跟着你们大房了,你们大房一定要把孝尽好了。”
张桂兰想起严逸伤重,又发烧没人管的时候,她就恨不得把大房那些人撕了。
只要大房他们不畅快,张桂兰就觉得自己很舒坦,不由得眉飞色舞喜上眉梢。
她接过苏沫顺手剥好的鸡蛋,甚至嘴里还轻轻哼起了小曲儿。
王安安给严从玲喂了饭。
严从玲也才是个五岁的孩子,她盯着张桂兰手里那个鸡蛋,使劲吞了吞口水。
在她的记忆中,张桂兰对她是很好的。
她娘是寡妇,带着她在严家过活,严家人一直觉得是添了两张吃饭的嘴,没少刁难她们。
是她的祖母张桂兰一直明里暗里帮衬,她才能吃饱穿暖。
她如果开口要,祖母会给的吧?
严从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饿,祖母肯定也饿,小玲儿不能吃。
于是她收敛了自己视线,让自己不去看张桂兰,乖巧的让人心疼。
王安安也发现了严从玲的异样。
但是想到流放的这两天,她是一点忙都没帮上,再想到以前张桂兰对她的好,就觉得羞愧。
她将严从玲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安抚着。
张桂兰的目光一直在严逸身上,倒没注意到这些。
她把苏沫剥的那个鸡蛋给严逸喂了半个,严逸就吃不动了。
两天只喝了点汤水,胃已经饿小了,吃东西只能循序渐进。
张桂兰将自己手里的那个带壳鸡蛋给苏沫:“逸儿剩下了半个,我吃正好,这个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