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原主在三堂哥严厉的教唆下,假意让自己身处险境,当时选的地方就是平顶山。
严逸虽然对原主厌恶,但出于责任还是去平顶山营救,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如此看来,严逸出事儿,竟也和原主有关。
大概是原主的情绪,苏沫只觉得一阵阵愧疚,严逸去救她,她却害了严逸。
眼角余光瞥向三堂哥严厉。
联想着他教唆原主给严逸下药的事儿,苏沫摇头叹息。
这人虽然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但却仗着原主对他的喜欢一直利用原主,典型的伪君子。
苏沫断定严逸被流放这事儿绝对和他有关。
至少他也是知情人。
领头的押解官差姓丁,丁宇一声令下:“严家流放陆洲府,上枷项。”
在流放路上,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官差们通常会给犯人戴上手铐脚镣以及枷项。
官差来到昏迷不醒的严逸跟前,正在犹豫要怎么处理时,张桂兰跪地恳求。
“官爷,您行行好,我儿已经挨了板子,再给他戴枷项就是要他的命呀。”
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也不可能逃跑,官差没说什么,就去给其他男丁戴枷项。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张桂兰磕了两个响头。
男人们戴上厚重的枷项,众人被粗暴的赶出了严府。
张桂兰背着严逸,行动速度慢了很多,没走多远,就气喘吁吁。
严逸的大嫂王安安见苏沫一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也对苏沫不喜。
她夫君跟严逸同父异母,严逸是她的亲婆婆去世后,公爹娶了继室张桂兰后,才生的。
甚至,她丈夫,也多少是张桂兰养大的。
她在严家这些年,多亏后婆婆张桂兰明里暗里帮衬她。
甚至当年她难产,也是多亏后婆婆张桂兰帮忙,她才能把女儿严从玲生下来,她一直记得这份恩情。
见张桂兰步伐越来越沉重,王安安于心不忍,便小心翼翼的上前。
刚想搭把手,就被郑美玉截胡。
“王安安,你去照应一下从心,她还小,你应当事事以她为先。”
王安安无措的搓了搓衣角。
她自己的孩子严从玲也才五岁,和严从心一样大,她却还要事事以大房家的孩子为先。
只因大房家的两个孩子才是祖母罗姒的心上宠,而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寡妇。
但看看郑美玉脸色,又瞅瞅大房那些人,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不敢反驳,只得顺从的去抱起了严从心。